得益于殷或夸张的表演,薄酒忍俊不禁地摸了摸殷或的发顶,柔软顺滑,刹不住手又摸了两下。
殷或温和地弯弯眼睛,乖张如大小姐,也有这种被顺毛的时候。
“难受死了,”殷或愈发过分,皱巴巴的小脸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受的苦,她很少如此放肆,现在这样,大概是因为薄酒是个很有分寸的人,
殷或早慧,少年老成,父母无暇兼顾她的情绪,从来规划严密,没有给她留过悲秋伤春的闲暇,她也不太想这些事,
只是偶尔触景生情,想让人哄哄她。
甚至不必做什么实事,只要说几句好话,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喊苦喊累,被人心疼,更是从未有过的事,真要成为别人变化的动力,殷或是拒绝的,她背负不起,也无意背负。
至于薄酒的反应,殷或是再高兴不过了,如果薄酒表现得太过担心,她就得收敛起来,她承受不了别人强加的情绪,也无意挥霍别人的宠爱,
这样半玩笑半哄,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作了,
她捏捏薄酒微凉的手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得薄酒心情舒畅,
很少有人知道,殷或不喜欢和人有皮肤上的接触,通常与人接触,都是隔着一层衣物,她不是有洁癖的人,也曾经混过贫民窟,当过乞丐,衣衫褴褛,计较不起这些,但是还是会尽可能的避免,
就算接触到,也不会表现为生理上的恶感,顶多就是多用点消毒水,多杀杀菌罢了,
况且殷或又是个情绪不外露,惯常以温和面孔待人的,嫌少有人能察觉到这一点,
当然,她主动去触碰的除外,
“薄小酒,你真好,”殷或笑眯眯地说道,一双深黑的眼眸笑意流转,不见高山迷雾,如烟花绚烂,
薄酒十分矜持地点了点头,殷或看不见的地方,眸色深沉,如风雨将起,雷声轰鸣,转瞬又恢复平静,
他情绪控制的极为精准,殷或此时心情不错,完全没有注意薄酒的变化。
殷或把手机划到日历的页面,推到薄酒面前,眼睛清亮,含着三分期待,“喏,薄酒,你要和我一起过春节吗?”
“你是在邀请我吗?”薄酒家中有本国的长辈,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重要的节日,他年幼时,也是守过岁,收过花灯的人。
“好没诚意,”薄酒又加了一句,声音里带着点傲娇,像普通的男生那样和喜欢的女生拌嘴,
薄总此时的脑子,怕是喂了狗子。
“我亲自开口请你,还不够诚意吗?”殷或闻言挑眉,姝丽张扬的脸庞,有挑衅,有玩笑,却没有寻常女孩子的娇嗔,
殷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薄总有些头痛,这是什么神仙女孩子啊?
“不同你计较,”额角抽了两下,薄酒大度的放过了某人,“我答应你。”
嗯,薄总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自认为出奇的好。
殷或诡异地看了一眼脸上带着宠溺笑容的薄酒,忽然想要轰炸他一下,殷或在别墅里姿态十分随便,拖鞋甩得飞快,蹭蹭蹭地离开,
雷厉风行得很,
薄酒有点好奇这位大小姐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句话也不说,把他丢在这里就走,
还没等薄酒抑郁完这个问题,某人拿着两个红本本回来,脸上灿烂的笑容,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狡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