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现在的国师钟玉楼,乃是历代国师能力最出众者,统率通灵司和皇室暗卫,保国家社稷安宁,地位尊崇,在民间有许多传说,
尊崇到了什么地步呢?见国师,如见皇帝,御前甚至不必跪拜,据说这是晋帝的口谕,各种特权,不胜枚举。
殷或有些不解,按理说,国师一类的人,并没有多少实权,毕竟,在皇室眼里,他们只会谈论天下百姓,不管朝代存亡。
这晋国国师,哪来的超然地位,实在是很难不令人生疑,因为这是晋国的传统,
如果说是一位皇帝对国师特别尊敬,那还说得过去,可这历代都是如此,必有诡异。
殷或想不通,只觉得晋国国师手里,可能有什么关乎晋国存亡的把柄,让晋帝不得不如此,但是究竟是什么,能让每位皇帝都妥协呢?
即便是有消息,这种事情也不会有字面上的信息流传的民间,再翻古籍肯定是没有用了,
殷或伸手拿来脸上的书,久未见光的眼睛,一刹间被阳光晃得视线发白,她眯起眼睛,尝试看清楚外界的环境。
正巧,婢女从楼下上来,素手轻轻地敲了镂空的木门,温声说道:“小姐,您的管家来了。”
殷或一个激灵,从阳光下懒洋洋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伸手抓了两下绾的松松垮垮的头发,挽发的木簪歪歪斜斜,随意潇洒,然而,十分不雅。
好烦啊,怎么这么多事情?
……
“小姐,老爷传信,让您回家一趟,”新来的管家侧身行礼,一张老脸笑出好几道褶子,这人是越商的老人了,因为年纪大了,就在原主家里做了个管家,平日里颇为严厉,不太好说话。
殷或有些头痛,左右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不能怠慢了,殷或尝试和管家说:
“能不能宽限些时日?我近来有些事情,”
管家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淡,苦口婆心地说,“小姐,老爷夫人体谅你贪玩,上元节并未强求你回去,现在时间已经很久了,端午节,总该和长辈一起过了。”
“爹娘现在不在家里吧?”殷或想了个这种的法子,略带无奈地问,
管家似乎听懂了殷或的意思,有些迟疑地说:“确实不在,老爷夫人在北方查账,但是端午节一定会回去,和小姐一起过节的。”
“我想去晋阳过端午节,告诉爹娘,去晋阳过节,可好?”殷或歪了歪头,温和地问,面对长辈,殷或的姿态一向很温和沉稳,又将曾经父亲教育的温和礼貌拿出来用。
结果,百试百灵。
管家叹了口气,觉得小姐真的是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性子野了,不过老爷夫人宠着,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去晋阳也好,我会传信给老爷和夫人,小姐,你是怎么打算的?如何去晋阳?”
殷或抿了口茶水,笑吟吟地说:“管家放心,我在兰陵认识了几个朋友,你舟车劳顿,好好休息,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