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近来可好?”殷或语气随意地问候,
“章清,你别以为,这样就会结束,不止是混元散,所有的一切,都是报应。”
越氏皇商,出身吴越之地,因财通天下,和官府有所往来交易,被封为皇商,可是在此之前,越家人,本姓,就是章。
而章河,从来不承认越姓,坚定地认为他姓章。
章河叫殷或章清,并不是因为亲近,真的就只是直呼名姓而已。
“堂兄,无论上一辈之间发生过什么恩怨,都不应该牵扯到我身上来吧,既然决定往我的身上牵连,那么,我相信,堂兄已经做好了失败的觉悟,对吧?”殷或笑眯眯地问,灵秀雅致的眉眼生出一种飘忽的恶意和冷漠,让人心悸。
章河忽然眼前有些发黑,
殷或微笑,那就别怪她,使些手段了,她总觉得,越商背后,是一个大坑,
单单是那诡异的混元散,就足以证明和天师盟,和那些修炼灵力和炼丹术的天师门派有关。
但愿章河做的这些事,和晋国的国师府,通灵司,没有关系。
巨坑啊。
殷或捏了捏内心,有些烦恼,她又不是万能的,可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
不抽丝剥茧,怕是不好找到国师府和天师盟的关系,毕竟,一个在朝堂,一个在修真。
结果下一刻,理想就幻灭了,因为章河说,他是受国师府指使和操作的。
殷或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哦,不疼的啊。
……
国师府。
小桥流水,绿意盎然,国师府的景色,在阳光下似乎更加美丽,甚至带着一种宁静安详的气息。
殷或胆大包天,素面朝天,一身惯穿的青色道袍,施施然翻墙进了国师府。
大摇大摆,大大咧咧,
然后毫无疑问地被巡逻的侍卫抓了个正着,押送到了主人的面前,
“我当是谁,竟然这么大胆,只身一人,青天白日的,就敢闯入国师府,原来是茅山章清,久仰大名,”白衣的男人转过身来,带了一张黑脸的面具,颇为搞笑。
殷或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大名,侍卫从放她进入主殿开始,就松了手,殷或随意地弹了弹衣袖上的褶皱,掀起衣摆坐了下来,像是老朋友寻常见面聊天,很不见外地说:
“听着国师大人说话的语气,有点耳熟。”
面具把男人的表情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颇为深邃的黑眸,幽幽冷沉,还有汹涌的黑暗,说话的声音确实笑着的,
“如何耳熟?”
殷或觉得没意思,挥了挥手,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敷衍道:“听错了,”
国师黑线,你是敷衍我呢,还是敷衍我呢?
“我来找你,想要个人。”
国师心里瞬间有了几分底气,淡然地问:“谁?”
“献王,戚之献。”殷或眸子慢慢睁开,眼睛深邃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