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甚至，时间不等人。

……

下山的路是殷或用导航导出来的，歪歪斜斜，十分难走。

殷或拨开半人高的灌木，首当其冲地走出了树林，她步子放的很轻，尽量避免让人察觉，

前面是一堆废弃的建筑物，低低矮矮，在远处会被灌木丛遮住，位置隐蔽，殷或扫了一眼四周高高低低的树木，森冷的摄像头似乎在动，

完了，殷或淡定地换了姿势，大大方方地往前走，边走边说，“前面有座废弃的建筑，没人。”

代摇光有些紧张，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其实一路上很安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越往前走，代摇光就越心神不安。

难道是这建筑里面有鬼？

“这树林里阴森森的，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吧，”代摇光试探地问，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现在说这些，有点太不见外了。

殷或感觉到这里有一种奇怪的波动，位面的一些主成分似乎有意无意地保护着这里，却又引导着殷或发现这里，真是奇怪，这难道就是所谓位面重置前后的矛盾吗？

殷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毕竟你只有一个人，把你留在这里不安全，我和你一起下山吧，可以吧？左景行。”

意思就是还是会去的，不过这次不去，代摇光眨了眨眼睛，那她阻止这次有什么意义，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一向淡漠的左景行这么感兴趣，还是这两人就是喜欢刺激？

“代摇光，你似乎有些畏惧这里，为什么？你不是第一次来西山吗？”殷或直白地说，和她一向的冷漠旁观完全不同。

“没有，我就是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代摇光说，

殷或弯了弯眼睛，心情愉快，“代摇光，没看出来你是个迷信啊，走啦走啦，一起去看看。”说完，殷或隔着衣服拍拍代摇光的肩膀，笑容亲切，

反正避不过去，代摇光咬了咬牙，她也不能视而不见，还是和他们一起去比较安心吧。

代摇光泪水簌簌流下，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

殷或用手挡了挡自己的眼睛，薄唇微抿，看起来有些不忍心，

实则，眼睛半弯，有些想笑，好吧，她的笑点确实有些奇怪，

虽然程艳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但让蓝清然知难而退应是足够了。

她是哪里来的自信？程艳心中冷笑不已，不过是仗着曲钊喜欢她！曲钊绝不能有软肋的，不管是为了现在还是将来。

“程艳，我的名字，”程艳说完之后，捏下手腕，一巴掌扇在蓝清然的脸上，蓝清然白皙的脸立刻显出清晰的印子，可见程艳用了多大的力。

蓝清然知道自己打不过她，只能不断地后退，结果又被程艳打了一巴掌，可能是觉得无趣，程艳警告一番后，就离开了。

在程艳的身影从视线里彻底消失之后，蓝清然无力地蹲下，抱着头嘤嘤呜呜地哭起来。

暗处，祝秋捂住耳朵，好烦！

祝秋午休被打扰，整个下午精神都不太好，昏昏欲睡，肖昕也不敢叫她，结果在某位正直的教师课上被抓住，到门外罚站。

秋季，烈日骄阳，祝秋的班级在一楼，透过走廊的窗玻璃，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