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听柏程安说他小时候的经历,林阮阮就恨透了那些带给他伤害的人。
前世从小就作为杀手去培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在哪儿,更不知道快乐的童年为何物。
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个在乎的人,他却也有同自己1样黑暗的童年。
那些带给他们伤害的人,都该去死,1个都别想活着。
是以当她猜到柴老大就是当初害死柏母的那个凶手,她就发疯似的想要弄死这个人。
若非这里太多人在场,她真想让柴老大试试被针1点点扎死的滋味。
她突然暴走,别说是胡知县和那些官兵了,就是宏忍等人也被惊的不轻。
宏忍拧着眉,紧紧盯着这看起来娇弱无力的姑娘。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能时而那么正常,时而又那么暴躁。
那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是被捉回来的骗子风不平。
林阮阮揍人的动作,让他又联想到当日自己被割掉手指的痛苦。
这个老板娘,为人狠辣果断,真的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最终,林阮阮是被柏程安扯开的。
失控的时候,大概也就只有柏程安能把她的神志拉回来。
“阮阮,冷静。”柏程安不顾那么多人在场,把她从柴老大身上摘下来,揽在怀中。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姑娘是真的想弄死柴老大。
他们无冤无仇,以前也没有任何交集。林阮阮暴走,是在他说要亲手杀了这人之后。
所以,这姑娘是在替他出气。
心中流过1阵暖流。
独自1个人熬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指望过谁与他有1样的感受,更没想过有1日会有人为了帮他出气而疯成这样。
林阮阮与别的姑娘都不1样,她举止大胆,甚至初见就敢轻薄于他。
她做了太多别人从未对他做过的事儿,也1次次温暖着他的心。
林阮阮的表情倒是不扭曲,但此时,她眼底的杀气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幸好这会儿已经天黑,昏暗烛火下,大家也不会刻意去注意她的眼神。
被柏程安揽在怀里,她才逐渐的安静下来。
“咳咳,这个人是否该死,还得等审问结果才知道。”
胡知县干咳了1声,这才将话题重新拉回去。
他刚才说的是,这些人有人命在身的,1概处死。
柏程安脸色变了下,按胡知县的意思,若这柴老大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他就能免于1死。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柴老大不死,他怎么告慰亡母的在天之灵。
1想起当年柴老大对他娘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将这人大卸8块。
最后如果胡知县审问的结果柴老大罪不至死,他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岂不全都白费了。
“那就不要审了,直接宰了吧。”林阮阮看出他的心思,凉飕飕的来了1句。
“胡闹,姑娘,你刚才的放4我已经不计较了,审问犯人这样的大事岂容你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