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等人都走了,这桌上剩下的,就只有林阮阮小两口和宏忍自己。
柏程安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直到他此番绝不是要去寺里还愿。
“师父,你有什么话请直接说出来。我和阮阮都十分敬重您,请不要拐弯抹角。”
他这话,就已经表明了立场。
尽管是教他武功的恩师,也不能算计林阮阮。
况且没有林阮阮,他和宏忍也不会有这么1场师徒缘分。
宏忍抬起头,有些无言的看了这2人1眼。
“我是为你好,有这丫头在,你那金刚不坏何年何月能入门。”
这话,不假。
林阮阮每天腻在柏程安身边,的确是耽误他练功。
借着让林阮阮修心的时间,也能让柏程安快速将这内功练到入门,也能算是两全其美。
但,柏程安便是不想要这两全其美。
他就是要让林阮阮留在他身边,至于练功上面的障碍,自会有别的法子去克服。
“如果师父你是这样想的话,可以熄了这心思了。功夫我会练,但若阮阮不在..呵,我练功还有什么意义。”
他1个人,怎样都可以。接受胡知县让他来当衙役的提议,只是为了拿到赏金回去给林阮阮而已。
当然,那时候也有想要替娘亲报仇的想法,是以当衙役后才会那么卖命。
但后来想要考武举,完全就是因为想要给林阮阮更好的生活。
倘若没了她,自己即便躲在深山里打1辈子猎又有何妨。
“你这后生,眼里就只有你媳妇吗。”宏忍终是忍不住了,他想要爆粗口。
这憨徒弟,怎么就不能有点骨气,1天到晚就知道守着媳妇儿,能有什么大出息。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柏程安的话憨厚又实诚,算不得最温情的情话,却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得得得,你最重要的人,我知道了。”宏忍眼见2人又要腻歪到1起,赶忙伸手阻拦道。
“我本想哄着她就这样走的,但你既然阻止,我也就只能直说了。”他叹了口气,看向林阮阮。
“徒儿媳妇儿,你老实跟我说,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眼神再没有之前喝醉时的浑浊,清明的眼睛直直盯着林阮阮,似乎要把她的灵魂洞穿。
“我,不就是个小结巴。”林阮阮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虚,落落大方的答道。
“我是说你的身份。”宏忍冷冷道,不插科打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庄严之气。
“1个丧夫后险些被卖的小寡妇,有什么问题吗。”林阮阮抿着唇,反问道。
“哼,倒是藏的挺深。”宏忍嗤笑1下,转开脸去。
“师父,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柏程安见他如此逼问林阮阮,再也忍不住了。
他伸手握住林阮阮捏紧的拳头,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想问,她1个小寡妇,没出过山村,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浓的肃杀之气。”
宏忍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是肃杀之气?”林阮阮心中狠狠1颤,强装镇定的问道。
“除非是亲手杀过人,否则常人是不会有这样的肃杀之气的。”宏忍盯着她,似乎要将她每1个细小的表情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