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本府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不许斗嘴。”
秦震闻言只得闭上嘴巴,定定的看着胡媚,眼底只余冷色。
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对这女人牵肠挂肚,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着。
不成想,如今却要与她对簿公堂。
“秦震,我知你不满我退婚1事。我虽与你退婚,却不曾蒙骗于你。
如今你被这荡妇哄骗的分不清是非,我实在心痛的很。”
胡媚含着泪的看着秦震,娇滴滴说道。
“这荡妇1向手腕了得,柏捕头那样的人物尚且被她玩弄于掌心,你又怎么玩得过她。
可你莫要忘了,你是个读书人,是要考功名的。1心将心思铺在这女人身上,连人带心的都被骗了去,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林阮阮从前没发现,胡媚竟然生了张巧嘴。
看那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模样,她深深觉得自己之前低估了这草包。
虽然现在还是个草包。
“胡小姐,不要当这天下就你1个聪明人,余下的人都是傻子。”秦震冷笑1声,根本不受她这些话的影响。
“你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不必再提了,我们家老板娘为人如何,尚轮不到你定论。
今日我们站在这里,所谓的是你们诬告的通奸1事。
你找来的证人虽都说的振振有词,却没有1个人能拿得出证据。
甚至他们只是看到两个人1起出现就断定人家通奸,作为主告,你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
字字清楚的1段话,将话头又重新拉回道林阮阮身上。
今日这事儿既然必须有个定论,不如早说清楚的好。
“怎么荒谬,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傅天和燕燕同时大喊。
“是啊,我想起来了。”跪在旁边许久没出声的方氏,此时却是突然抬起头来。
“大人,这荡妇口口声声说是已经被休了。可这被休的背后,还有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知府皱了下眉:“不过是休妻,还能有什么隐情?”
方氏收起了鬼哭狼嚎的模样,闭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林阮阮的亡夫,也就是我儿子,那是从军战死在沙场的。”她1字1顿的开始说话,好好的1句话被她说的抑扬顿挫,仿若小学生背书1般。
“从军战死,也算是为国捐躯了。可这荡妇竟然在我儿战死的消息传回不久后,就逼我休了她。”擦了下眼泪,方氏继续背诵道。
“当时我心疼我儿刚死媳妇儿就要跑,便咬定了不肯。还许诺她,若她留下来,就将抚恤金全部都给她。”
“这荡妇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谁料我将钱给她后,她又反悔。拿了钱,还让我休了她。
我不肯,她便打我,还连同赶来劝说的跛脚大儿也1同打伤。”
“如今想想,若非她早与别人有染,又怎么会那么急切的逼迫着我们家休了她。”
1段话说下来,方氏已经是满头大汗。
而她这番话,也成功让外头看热闹的群众都动了怒。
个个都咒骂林阮阮是荡妇,蛇蝎心肠。
不仅背叛了为国战死的丈夫,还敢殴打婆母。
“这样的人,浸猪笼吧!”外头,不知谁带头喝了1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