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庆郡城南,1处十分平常的宅子,柳生推开大门,匆匆而入。
宅子里有35个仆人,或打扫宅院或修理花草。
见他进门,个个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恭恭敬敬的冲他行礼。
他们双手悬于两侧紧贴身子,手指并拢,腰部弯曲,身体向前倾。
腰弯到脸部几乎与膝盖齐平的程度,而后保持不动。
柳生没看到似的自顾自往里走,他们便1直弯着腰,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直到他人进了屋,几人才敢直起身来,继续做手里的活儿。
柳生进的屋子,陈设也与别的宅院大致相同。
他匆匆走到桌旁饮了1杯茶,而后起身往里屋走去。
里屋摆着1张拔步床,床上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
只见除去外袍,退去黑靴,就这么躺上了床。
就在他躺上床的1瞬间,那床便上下翻动,1瞬的功夫,便换了另1面上来。
那1面也有着同样花色的被子,只是被子稍稍鼓起,看起来像是里头躺了1个人。
床的另1边,却是另1番天地。
柳生脚踩着白袜子,顺着1条点着油灯的暗道慢慢往里走。
不过1小会儿,便出现另1间房的房门。
他伸手开门,却见这房门与大梁常用的门不1样,乃是左右推拉的。
推开门后,房间里便是与外头截然不同的陈设。
没有方桌高椅子,有的只是占据了半间屋子的榻榻米。
榻榻米上放着1张小矮几,矮几旁跪坐着1个身穿和服的姑娘,正在小心翼的沏茶。
“主人。”见他进门,姑娘连忙起身,冲他行礼。
礼数与外头那些人并无2致,也是双手贴着两侧,腰弯到脸与膝盖齐平。
“人呢。”柳生没有看她,而是跪坐于榻榻米前,冷声问道。
“尸体已经带回来了,正在为他整理遗容,换上和服后便送去焚烧。”那姑娘低着头答道。
“不必了。”柳生端起面前的茶水,浅浅抿了1口。
“我记得大梁有1刑罚,唤作车裂。”他声音清冷的很,与平常那副地主家傻儿子的模样判若两人。
“是。”
“那便车裂吧。”柳生淡淡道。
“谁?”姑娘1惊,抬头问道。
“柳生明1。”搁下茶杯,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柳生有些咬牙切齿。
“主子,他有功。”姑娘1愣,而后脸色开始惨白,试图为死者辩驳。
“哦?有什么功,你且说来与我听听。”柳生抬头望着她,笑脸盈盈的。
“他筹谋除去柏程安,虽没有成功,却也让他中了剧毒,非要破功不可。”姑娘被他看的手指微微发颤,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除去柏程安,让他中毒。”柳生又拿起茶杯,摩挲着杯壁喃喃念道。
“是,上头要主子成为武科状元,柏程安便是最大的阻碍。”姑娘与他对视1眼。
“所以你们兄妹的意思是,我不如他?”柳生扯了下嘴角,笑的阴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顿了下,连忙否认。
“柳生莉子,这么多年你们背着我做了多少决定,真当我不知道?”搁下茶杯,柳生依旧淡淡的看着柳生莉子。
此话1出,端正站在旁边的莉子当即跪下:“主子请明察,我们并没有私自做决定。”
“我自然知道你们没有私自做决定。”柳生笑了。
莉子望着他,有些痴迷又有些害怕。
“都是上头的决定,是吗?”柳生又问。
莉子咬了下嘴唇,不知该如何说起。
“过来。”柳生冲她伸出手,神色依旧冷淡。
莉子不敢动,只继续跪在原地。
“不要忘了你的职责,保护我之外,还要满足我所有欲望。”柳生见她竟然敢违逆自己,脸上闪过1抹杀意。
听闻此言,莉子眼底的委屈化成雾气,逐渐氤氲成泪水。
“怎么,想哭?”柳生轻嗤。
“成为姬武士的那天起,你不就知道自己的职责命运了。”他扫了莉子1眼,满是嘲弄。
莉子没有回话,咬牙往前挪了两下,凑到柳生身边。
“这就对了,别忘了你们兄妹的姓氏都是我赐的。”柳生单指勾着她的下巴,满意极了。
“柳生君,可以让我兄长得享火葬之礼吗?”莉子被他勾着下巴,被迫与他对视,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能。”柳生答的十分冷漠。
“不过是奴仆,既然敢背着我行事,就该想到会有什么下场。”他眼神依旧冷漠不屑,手却开始在莉子身上游离。
“你们本就是最下贱的奴,若不是我,你们还在当牛做马。火葬,本就不是你们该肖想的。”
莉子眼底的雾气终于氤氲完毕,凝成1颗清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别坏我的兴致,再哭你兄长的尸体只会被分的更细。”柳生眼神愈发残忍,狠狠堵上莉子的嘴。
房间里,温度逐渐攀升,莉子开始娇哝轻喘,整个人软在柳生怀中。
“别出声,不然就滚蛋。”她刚轻喘了1声,柳生就低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