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了个柏程安轻松举起五百斤的铜鼎就已经够震撼了,这会儿又来个刘力走到五百斤的铜鼎旁边。
别说是他身后还没考的几个人了,就算是坐在上位的皇帝和上官,也不由的提起一口气。
难道神人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就连柏程安,都不由的多看了这人几眼。
但那刘力只是在铜鼎前面站了一会儿,就走到了三百斤铜鼎前面。
他身后的几个人全都松了口气,这要是还来个一口气举起五百斤铜鼎的人,他们就直接不用考了。
还不够丢人的呢!
那边的上官没什么反应,皇帝却停下了盘珠子的动作,一双剑眉紧紧拧在一起。
像是极度不悦眼神,冷冷打量着那个刘力。
柏程安则皱了下眉头,也上下打量了下这人。
刘力,很普通的名字,会试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他倒是没怎么在意。
但现在看来,这人却是不像他的名字一样那么简单。
从他走路的脚步就能看得出来,这人内力不俗。
如此深厚的内力傍身,为什么不试着举一举五百斤重的鼎呢..
他心中疑惑,那边刘力却已经举起了三百斤的鼎转了一圈又放下。
众人本以为他放下之后就会退下,不想他竟然又走到了五百斤重的铜鼎前面。
柏程安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求稳的人。
因为举五百斤的铜鼎有风险,故而先举个三百斤的打个底。
这样就算她五百斤的没举起来,三百斤重的铜鼎也足以保他进入下一个环节。
“好好好,这是个有盘算的小子。”皇帝原本轻轻皱起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着又开始盘手上的珠子。
上官在旁边陪着笑了下,并没有接话。
刘力在五百斤重的铜鼎前面站了一会儿,鹰隼般的眸子有意无意的在柏程安身上扫了一眼。
下一刻,他就弯下腰去,学着柏程安先前举鼎的样子,运足了内力。
五百斤重的铜鼎,竟然也被他举了起来,还转了一圈。
只是铜鼎落地的时候,溅起了大大的烟尘。
若没有柏程安在前,他此举定是能得到赞赏欢呼的。
但柏程安方才放鼎的时候何其轻柔,甚至比前两个放三百斤铜鼎的人动静还要小。
对比起来,这卷卷烟尘可就太减分了。
“啧,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个逞强的。”
“就是,不行就别硬举,想要呛死谁不成。”
“怕是闪着老腰了吧,再不丢就要废了。”
后头的几个人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顿时就开始议论起来。
声音不大,但其中的嫌弃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
用尽了全身力气举起铜鼎的刘力听到这话,脸色难看极了。
但这是在校场,又在天子面前,他也不能当场翻脸。
冷冷看了这几个人一眼,他才淡然退开。
但走路的脚步却不像上场时那么潇洒了,他甚至还觉得有点腿软。
果然,这五百斤的铜鼎有些超过他能力了。
若非想同柏程安较量一番,他也不想冒险举这么重的。
事实证明,他于武艺上的确还差柏程安一大截。
无妨,他还有谋略能比。
他腿软的退开,龙椅上的皇帝却心情大好的鼓起掌来。
“好,武举果然是人才辈出,看来我大梁有救了。”
上官顿了下神色:“皇上,若有需要,臣妾愿披甲上阵。”
她宁愿去战场杀敌,也不愿意天天面对个喜怒无常的皇帝。
前一刻还对她宠爱有加,下一刻就能冷着脸赐死他身边的人。
在他身边的每一天,上官都是提心吊胆的。
入宫还不足半年,她整个人就消瘦了许多。
皇帝听了她的话就转过身来,脸上笑意更甚。
“爱妃莫要胡说,大梁还没到需要女人上阵的地步。”
他笑意正浓,语气却有些不悦。上官抿了抿唇,再不敢说什么了。
那边的举重还在继续,但再也没有什么惊喜了。
两个人举起五百斤重的铜鼎固然令人振奋,但那个举三百斤失败的人也在警醒着余下的几个人。
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被淘汰,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就算不能当什么大官,怎么也要弄个统领当当吧。
被淘汰可就意味着这一路的辛苦都白费了,谁也不会冒这个险。
举重之后,便是实打实的较量。
两两对打,负者与负者又打一场,然后取胜者与第二轮负者再比。
抽到与柏程安对打的那个,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这样命苦,上来就抽到一个这么厉害的。
幸好负者还能有一次机会,否则他不就直接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