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几日必须要好起来,若是再让病中的母后担心,就是她的不孝了。
……
凌晨夜里,雨停。
齐音珵咳嗽不止,巧慧没有法子,只能去连夜去请大夫。
刚出驿站就有随行羽卫问她所为何事,她焦急的答:“娘娘咳嗽不止,明日还要赶路,这样下去恐不是法子,得去找个大夫瞧瞧。”
那羽卫思虑了几秒,对她说:“皇上有安排的太医随行,姑娘稍等,我这就带他去见娘娘。”
齐音珵咳得不能自已,巧慧带太医过来时,她正倚靠在床头,难受的厉害。
来人是郑起,太医院最年轻的院长,齐音珵有些惊讶,倏而又转为平静。
郑起拎着药箱,低着头,在齐音珵面前跪下:“请娘娘伸出手腕来准微臣搭脉。”
齐音珵伸出手,感受那帕子盖在她的手腕处,接着郑起的五指搭上来。
“郑太医怎么一同随行了,也是本宫这两日忙着赶路,竟没有注意。”
郑起答:“皇上吩咐,微臣务必要送娘娘健康平安的回魏国。”
“本宫这身子,想必郑太医也清楚,风寒发烧的也都如家常便饭一般,是本宫身边的人过于大惊小怪了。”
齐音珵又问:“有些话,在宫里本宫也不方便问,怕传到皇上耳朵里惹他龙颜不悦,如今在宫外,也没了这么多的顾忌。”
“娘娘有话,但说无妨。”
齐音珵压低了声音:“本宫自上次掉进湖里小产后身子便一直不好,生琪贤时又是难产,本宫这身子,可还有受孕的可能?”
“娘娘左不过才二十岁,还年轻着,万事皆有可能。”
齐音珵又是一阵轻咳,忙拿了帕子捂住嘴。
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她又道:“今日的话,本宫听了便忘了,郑太医说实话,本宫的身子,可还有受孕的可能?”
“若是仔细调养着,还有可能,这几年里,恐不会轻易有孕。”郑起收回搭脉的手,“娘娘发烧的确实有些厉害,靖州城也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微臣先吩咐下去给娘娘熬药,这几日,不如快马加鞭进殷国,再好好将养着。”
她才二十岁啊,本是大好的年纪,却不易受孕……
齐音珵点头:“夜已深,郑太医退了吧,本宫也要歇息。今日本宫所问,他日回到魏国后,劳烦郑太医也不要对皇上提起。”
送走郑起,巧慧给她盖好被褥,伺候她歇息。
喝了药的缘故,有些瞌睡,时辰也不早,她便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