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来了！

这次见到程叶晴，和之前不太一样。

曾经身上的那些傲然，已经悉数不在，只剩下无言的沧桑。

程叶晴看了眼陆笙手边的茶杯，说道：“是你喜欢的红枣桂花茶。”

陆笙闻言，一愣。

目光下意识撇了眼自己的手边。

她们过去的那几年相处并不愉快，没想到程叶晴还能记住她喜欢的东西。

“东易雪山下面，逐鹿马场的。”程叶晴补充道。

陆笙：“……”

她喜欢红枣桂花茶！

但更喜欢东易雪山下面逐鹿马场家的，因为其中糖分的原因。

别的地方总是做不出来那味道！

“谢谢。”陆笙语气淡然。

程叶晴看着她冷清的样子，眉宇中有几分不自在。

陆笙大概知道程叶晴找她来是为什么，只是程叶晴不说，她也不太愿意开口。

之前问了，她也不说！

她和父亲一起逃避的问题，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笙笙还恨我吗？”

陆笙：“……”

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拧眉看向程叶晴，语气更加淡漠：“何来恨？”

恨？那也是建立在有深厚的感情上才会有恨，而她对于程叶晴。

本来一开始就相处不好，因此也没有建立起来什么感情。

恨……对她们来说是奢侈，那东西不会出现在她们之间。

程叶晴听着陆笙这漠然的三个字，又问：“那你对沉云呢？恨吗？”

陆笙眉眼一抬！

但只是瞬间，她就再次漠然垂眸。

只听她淡淡道：“不恨！”

下一刻，不等程叶晴说话，就听陆笙补充了句：“是他比较恨我吧？”

说起来！

到现在为止，江沉云哪一次做的事，不是让陆笙愤怒更多一些？

要说恨的话……！

她好像，还真没有。

而也是她的这句‘不恨’，让程叶晴不禁心里一阵阵发紧。

“你，不恨？”

“我应该恨他吗？”陆笙淡然反问。

程叶晴：“……”

心口，瞬间下沉！

刚才陆笙反问她的那句‘何来恨’，她自然是听明白了陆笙的意思。

因为她们之前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因此在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她对她没有恨！

可对江沉云，她也没有恨，是为什么？

她那些年对江沉云付出那么多，对江家付出那么多，现在江沉云这么对她，她竟然也半点没有恨。

又是为什么？

难道说，她真的对江沉云没有半点感情？

不，不可能！

她那些年，分明是用命护着江沉云的。

程叶晴：“那你那些年，到底又为什么那样护着他呢？”

她怎么能对江沉云，也没有任何怨恨？

是彻底放下了？还是从来没有产生过……感情！？

若是后者的话，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陆笙：“因为他可怜！”

程叶晴心口再次一僵，震惊的看向陆笙。

“你说什么？”她认为自己听错了。

可怜？

她说江沉云可怜？

就因为可怜，所以就护着？也仅仅是因为……可怜江沉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