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吴水耳朵猛地竖起来。

难道是有什么猫腻？

黎苎就贴在耳边，把之前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水。

什么！？

想过弼恹是接近自己是为了抱团取暖，也想过弼恹接近自己是他的善心。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要自己的命。

吴水只觉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已不自在。放下黎苎，两只眼睛瞪着她，嘴里语气也重了起来。

“黎苎，这些事你不早告诉我？”

听出吴水话里的责怪，黎苎也不恼怒，慢慢解释道。

原来，吴水第一次在家门口碰见弼卫，就是弼卫出来跟黎苎商量，让弼恹帮助自己脱离奴籍，成为正式的弼灵族人。

然后在一定的“意外”之下，让自己失去战斗能力，替代弼恹的位置，在族祭中任人宰割，成为最后的祭品之类。

结果被黎苎严词拒绝。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弼灵族的族祭。

本来吴水还以为，族祭就是一种庆典，跟以前华族的端午划龙舟、元宵放花灯之类的差不多。

哪想到却是如此血腥的一次祭祀。

在一个地域，投放一定的强大力量的荒兽，让族里除去职官的所有正式族人在里面狩猎。狩猎途中职官守在一旁，没有致命危险，但是会以狩猎的收获来排名。

不能组队，只能单独战斗。

收获最少的族人，就会被族人们绑住，在族祭的那一天，堵住嘴巴，在肉体表面割上百刀，放在图腾头顶，活活流血而死。

由黎苎所说，弼灵族人相信，图腾浇灌了族人的鲜血，力量就会更强大，更能保护族人的安全。

是弼灵族的传统，而不是九黎族的。

这事也是由弼武来主持，以他的性格来说，基本上是不允许作假舞弊之类的事情出现。加之弼卫和其余职官，关系并不算好。

所以弼卫和弼恹两叔侄就想到了这样一个方法。

事实上，弼卫还有很多手下可以利用，但既然有吴水这个“外人”存在，为何要消费手里的忠心。

弼盛之前，便算是默许了叔侄二人的做法，阻止弼武捣乱。

但认识到吴水的重要性，后来也是让弼武出面，警告了两人一番，让两人在族祭狩猎前几天搞残吴水的计划胎死腹中。

也不怪之前弼恹那副表情。

“原来是这样！”

吴水一口坚牙都快要咬碎，看着前面的弼恹，心里冒出一股邪火。掏出匕首，就要上前去。

“你要干嘛。”

黎苎吓一大跳，赶紧阻止。

“他不是想弄残我麽，我要先下手为强，让他也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脸色狰狞，吴水狠狠的说道。

黎苎看看自己的腿和手，有些不是滋味。

“别这样，如果有人发现弼恹是做手脚的话，弼卫会暴怒的。”

“他是不敢对我怎样，但还歹是族里的职官，就算杀了你弼盛他们也是不会多说什么，最多邹大叔之后帮你喊喊怨。”

吴水想想，好像是有点道理，心里高涨的火焰慢慢熄灭下来。

“吴水，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

捧住吴水的脑袋，看着他俊朗的脸，黎苎认真的说道。

“离开。”

之前看见黎苎这副模样，吴水心里已有猜测，但黎苎真正说出来，还是让吴水震惊不已。

“怎么，你不肯？”

“不是。”

“那你还不答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