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吃我。”

老人仰躺在宫殿的高座之上，望着空旷的横梁发呆。

一张苍老的脸上，显得有些无神。

旁边凿齿看着，发出一声嗤笑。

“你就这么想让我吃你？”

“现实已经摆在这里，既然无法改变，便只能接受。”

凿齿哼哼两声，坐在过道通往高座上的阶梯上，不像是会吃人的怪物，倒似一个无视凡世王权的狂士。

“既然现在没有办法出去，那吃你也不着急。”

“毕竟，就算我是个这样的存在，也会害怕寂寞。”

哈？

“寂寞？”

老人脸上挂起一丝笑意，忍不住笑出声。

凿齿也不恼，眼中的凶狠褪去。

“如果你在一个地方被关押了几百年之久，肯定就不会因为我刚才说的话，而感到可笑。”

老人止住笑。

“可是我只是食物而已。”

“你不是普通的食物，你会说话，你会思考，你有自己的立场和看法。”

“听起来，我倒好像有些荣幸。”

老人从高位上立起身，在周围走了一圈。

发出的声音让凿齿眉头一皱。

“喂，老头，我说了暂时不吃你，可并不代表你能随心所欲。”

老人停住身子，脸上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从背后直盯着凿齿。

“你这时候，不像是怪物，倒像是个人。怪物可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耐着性子，对着另一个人埋怨。”

凿齿脸上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把人皮弄的褶皱。

“人？”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是人？”

老人一楞。

“你之前是个人？”

凿齿眼神当初露出一丝回忆。

“很遥远之前的事情了，在你们所谓的天下共主还是姬乾荒的时候，我还不是眼前这副模样。”

说到姬乾荒，老人心里顿时衍生许多的想法。

“跟那场灭神之战有关系？”

老人坐在凿齿的旁边，凿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

“我们寿华城是个依靠贸易起家的地方，足够多的人在我们这个地方来往，很多事情当然我们也知道。”

“或许是吧。”

凿齿渐渐褶皱的脸上显出一丝意兴阑珊，没有回答老人那个问题，而是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老人。

“你猜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

已经惊讶了好几次，但凿齿的话还是吓到了老人。

老人立起身，转身坐回高位上，以着一种肯定的口吻说道。

“你不可能出去，就算是顶级的神灵，只要不是天帝级别的存在，都无法轻易突破这结界。”

“这可是我们寿华城几百年来，耗费大量精力制作而成的结界。”

凿齿的脸上显出诡笑。

“如你所见，我的力量只能算是中等神灵，但是你看着吧，自然有人会帮我打破这结界。”

“你的朋友？”

怪物的朋友，自然也是怪物。

凿齿摇摇头，否定了老人的话。

“你往头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