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晕晕乎乎的回到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启年送过来的一些摆设,还有那些孤本,又挣扎的爬了起来,一个个的抚『摸』了一番,恋恋不舍的放回了原处,这些东西过不了多久就得回到原主人那里,真是可惜,真是浪费呀。
刘震有心吞下这些宝贝,可惜他内心的最后那一丝理智告诉他,这种事情不能做。他勉强闭上了眼睛,无力的喊着管家的名字,让他把这些东西送还给王启年,就说他的梦做错了,老夫没那个福分消受。
管家这个时候就建议,老爷既然这么喜欢,又这般舍不得,何必那么着急呢,再把玩几天也是好的。那个王启年家中豪富,也许根本不在乎这么一点,您怎么也是一个翰林侍讲学士,总有能帮到他的地方,还是让小的去试探一番。
刘管家带来的消息让平宁也是目瞪口呆,超哥也会弄错?只是现在这样了,可怎么办?拿回去肯定不行,没见这个管家空着手过来吗?那会深深的得罪刘学士,他现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可是捣『乱』肯定可以做到。
既然这些财物肯定是拿不回来了,平宁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再多给些东西给刘震,获得一个翰林学士的友好很不容易,既然已经投入这么大了,那何妨再多给一些?这样刘震肯定会感激他,这一科轮不到,下一科未必轮不到,超哥才二十五岁,不着急。
平宁于是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天下哪有送人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刘学士实在是太多虑了,些许物事能入学士的眼那是我老王的福分。何况那个梦本来就荒诞,我也就是赌一把,怎么能怨学士。”
平宁既然如此说话,刘管家也是松了一口气,在京师这么多年,这么大方的朋友才第一次见到,他也不想家主人与王启年闹什么不愉快,于是刘管家就很坦率的说道,
“老王,咱们也是朋友,不妨坦诚一些。学士很喜欢你送来的那些礼物,但是这次应天府的乡试学士是无缘主考了,所以也帮不上你的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是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准,你的人情我们刘家记下了,以后一定有还的时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两人也算是坦诚以对,最后刘管家很开心的带着新的礼物回家,这样的大喜事让刘学士既高兴又头疼,这样的朋友哪里找去,奈何老夫没人相助呀!
张超听到这一段时,很佩服二哥的大气,投资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也许二哥可以帮到他更多,只不过他当然知道结局是皆大欢喜,就接着听二哥继续说下去。
“这刘学士既然连主考都不是,临时联络董学士更是不可能,我再待在京师也没用,所以就准备回南都。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刘管家又上门了,峰回路转,他说刘学士竟然被天子点了主考,代替了董学士。”
到现在,平宁还清晰记得刘管家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连刘家自身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后来又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大名鼎鼎的首辅刘棉花从中起了作用。原来礼部的奏报到了内阁,刘吉就表示反对,说了三点原因;
一、去年董越才刚刚出使朝鲜,今年又让他担任应天府的主考,这翰林院没人吗,总是在同一只羊身上薅羊『毛』,不符合官场利益均沾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