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在军机房休息了好长一会,靳贵才推门进来,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子卓,你最近是不是身体有些不适,以至于有些,有些急于求成?”
张超长叹了一声,“大明立国已有一百多年,近些年内患频生,若吾等再不奋发图强,励精图治,恐几十年之后社稷将有大祸,首辅,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呀!”
张超这么一说,靳贵也不由得叹息起来,“子卓,你若是行事太过『操』切,恐朝野会有议论。”
张超坚定的摇了摇头,他拍了拍靳贵的肩膀,“吾现在把该做的做了,日后你也好做事。”
靳贵听张超这么一说,脸都青了,他一把抓住张超,急忙问道,“子卓,你到底是如何了?”
张超不再说话,靳贵连连叹息,他事实上也看出来了,他有些犹豫的问道,“汝如此行事,置妻子子于何地?”
张超大笑不止,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久之,他叹息的说道“吾既已许国事,家事就顾不上了,随他去吧。”
靳贵此时确实非常担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超竟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是他可是有家族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产生了退役。
后来又想了想,到了今天,他这个首辅名不符实,早就是被世人看作是张超的同党,想退又怎么退得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张超怒怼两位国舅,『逼』迫着二张老老实实的归还侵占的屯田,那么其他见机的勋贵将领们也只得十分肉疼的归还屯田,当然碰到实在爱财不要命的,张超也不客气,他倒也不杀人,只是流放海外在时人看来,与杀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张超挥着鞭子『逼』迫着权贵和将领们退让侵占的军屯,当然中间并不缺少反抗,但是张超布置的三个总督都是当时一流的人才,所以清理军屯一事在磕磕碰碰中不断前进。
九边有总督直接负责,但是在内地就不那么好办了,随着张超身体不好的传闻越来越多,顽固保守的官僚想法设法的拖延时间,所以到了嘉靖二年的秋天,考成法应运而生。
考成法的核心就是整顿吏治,加强中央集权制,通过严格考察各级官吏贯彻朝廷诏旨情况,要求定期向军机房报告地方政事,提高了军机房实权,罢免因循守旧、反对变革的顽固派官吏,选用并提拔支持变法的新生力量。
按照规定,六部和都察院把所属官员应办的事情定立期限,并分别登记在三本账簿上,一本由六部和都察院留作底册,另一本送六科,最后一本呈内阁。
六部和都察院按账簿登记,逐月进行检查。对所属官员承办的事情,每完成一件须登出一件,反之必须如实申报,否则以违罪处罚;六科亦可根据账簿登记,要求六部每半年上报一次执行情况,违者限事例进行议处;最后内阁同样亦依账簿登记,对六科的稽查工作进行查实。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操』作方案,但是考成法一出,整个官场立刻就哗然了,这他娘的比刘瑾还要苛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