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胡晓云的脸色有些难看，尽管经历了数次生死，但是自己亲手夺走了这几个人的性命，还是让她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我没事。”杜玖玖摆了摆手，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目光却落在了姚冰之前来时的方向。

与他同来的那几个女人，早在战斗最开始时就四散逃走了，此时已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杨雪一人跌坐在墙角，看样子是消耗了太多能量，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杨雪似是对姚冰有着过高的信任，完全没有想到在她眼中无比强大的存在，在自己异能的加成下依然不是杜玖玖的对手。

当她看到姚冰丢下自己逃走时，杨雪便已经万念俱灰。

她是曾亲眼见过杜玖玖手段的，此时见到杜玖玖向自己走来，她惊惧至极反而大笑起来。

“杜玖玖，你个贱人！别以为躲过这一次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吧，姚梦和姚冰他们二人在首都可是有背景的！你一个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等姚冰回到首都，再想碾死你就像碾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碾死我？呵呵，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看到杨雪癫狂的模样，杜玖玖冷笑了一声。

她原本对温柔恬静、落落大方的杨雪还是有些好感的。但是此次再见，她的优雅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如泼妇一般的怨毒凶狠，让杜玖玖心中生出一丝惋惜。

“我本不想杀你，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的底线，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杜玖玖！我恨你，我恨你！我从小就是最优秀的人，无论是样貌、学习我样样都是最强的！即使到了末世，我觉醒的异能也比别人的都有用！若不是你杀了姚梦，我的胳膊根本不会被鼠怪咬掉！你知道那种感觉是多恐怖、多绝望吗？！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委身于别人换取苟延残喘，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杨雪跪坐在墙边，竭斯底里地吼着。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一点的过错。

她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推在了杜玖玖身上，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喜怒才是最重要的，杜玖玖挡了她的路便是该死，而姚梦数次的挑衅、甚至赤裸裸地抢夺就是为了所谓的“大义”。

“路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你是个成年人，该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杜玖玖见她毫无悔改之意，也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了。她冷冷地看着面容扭曲的杨雪，淡漠地提起长刀，毫不犹疑地向前方挥去。

商场里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头颅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尸体烧焦的臭味、鲜血的腥味，即使被商场中大量的空气稀释了许多，依然让杜玖玖觉得很刺鼻。

姚冰的逃走就像一根刺一样横了她的心中。若是真如杨雪说，他们在首还有着不小的背景的话，说不定今后还可能会是个麻烦。

胡晓云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之前她们没有将和姚梦一同的杨雪赶尽杀绝，却换来了她的如此回报。

在末世之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至少在她们真正强大起来，无所畏惧之前，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首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