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问道:为何还要再过两日?难道你现在不能动吗?
老人轻叹说道:哎,既然都已经被你看到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正要继续说话,忽然闭口不言,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你去外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小乞丐心想:这样危险的悬崖,怎么还会有其他人?但还是应了一声,走出洞口,将里外都瞧了一遍,对老人道:前辈,我已经都检查过了,整个悬崖只有你和我两人,没有其他人了。
老人点点头,手臂向后移,长袖移动,将受伤的腿露了出来,问道:你可知道我的腿上是什么伤?
小乞丐见那伤口细小,颜色殷红发黑,说道:这不像是刀剑所伤,难道是猛兽咬伤的?又想适才环顾周围时,别说猛兽,就连小鸟也没有见到一只。
老人道:你虽有些执拗,但还是有那么一点聪明。我中的毒叫蛇打七日,这种毒乃天下第一蛇毒,中毒之人六日内不能走动,否则……
小乞丐听那老人中的毒并非普通毒,而是天下第一的蛇毒,心惊胆战地连忙问道:否则会怎样?
老人见小乞丐在逆境之中,仍能将所有的果子都给了他,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便知她心思单纯,至少不是个坏心肠。
回答小乞丐道:否则中毒之人将立时气绝身亡,就连尸身也会融化为一滩有毒的黑水。说话时语气平缓,好像中了蛇毒之人并不是他一般。
小乞丐大惊,说道:难怪你适才说已经四日没有吃东西,原来你已经中毒四日,双腿不能起身走动,压根没有办法去找吃的。
老人点点头,又道:原本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熬过了两日,这中间当真是难受。为了怕自己会打盹儿,管不住双腿,所以我就点了我这两条腿的穴道,即使山洞塌了,我也不会站起来逃命的!
小乞丐道:前辈,你可真聪明!这样的话,你一定会坚持完剩下的两日的!
老人听他赞扬自己,甚是开心,哈哈大笑,说道:是的。到了第七日,蛇打七日的毒就会减轻很多,中毒之人可以任意走动,就能起来找吃的,和找解药了。
小乞丐道:如此说来,前辈还要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两日。看着他两腿果真无微动,说道:不如我帮你去找一些吃的吧,这样前辈就能安心度过剩下的那两日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傻丫头,这里是悬崖,你这么小的年纪,又不能飞天遁地,你怎么去为我找吃的呢?
小乞丐道:前辈说得有道理,这个地方上不去,也下不去,只有这样一个山洞可以勉强避雨。吃完这些野果,再也没有吃的,几日后,迟早我们都会饿死在这里。
那老人忽道:我不能被饿死在这里,除非……
小乞丐问道:除非怎样?
老人道:除非你帮我去找解药。我早日吃了解药,不就可以不用白白再等两日了吗?再想法离开这里就是了。
小乞丐心想,任凭你有什么办法,只怕也没办法安全地离开这么陡峭的悬崖,说道:既然前辈觉得行得通,那我愿意一试。
老人道:喂!女娃娃,你可要想清楚,万一你也遇到那条毒蛇,也和我一样中了毒,我怕你熬不到第七日,会比我还先死!
小乞丐一听会遇到毒蛇,忽感浑身不自在,说不出的不舒适感。
那老人续道: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四日前,我和那条毒蛇已交过手,它早逃走了,说不定根本不会再回到洞中!
小乞丐思忖片刻,对老人道:前辈,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我们早晚也是要饿死的。我看你如此痛苦,不如就赌一回,让我帮你一把。那条毒蛇……我小心些就是了!万一我被咬死了,你若活下来,总比两个人都死在这里划算吧。
老人微笑道:你不但有那么一点聪明,还是一个非常有胆识的人。
小乞丐感谢道:前辈过奖了。
老人道:能产生蛇打七日这种剧毒的蛇,世上只有一种!这种蛇体型较大,浑身金色,非常罕见,专挑崖洞栖身,因被它咬过之人,要被活活折磨七日,所以才叫蛇打七日。
小乞丐听到这里,双手微颤,显然有些害怕。老人道:这种蛇虽然厉害,但解药就在它常常爬行的草堆里。
小乞丐道:那我要怎么去找?
老人道:那解药是一种绿色的草,据说有一股很淡的臭味,需要仔细闻才能找到。
小乞丐看了一眼山洞,绿色的草甚多,道:既然如此,我就把所有含臭味的草全部摘来,让前辈挑选。
老人心想:女娃娃口气不小,那药草的臭味甚是浅淡,你若挨个将山洞的草都闻个遍,也未必找得出来!等你闻久了,鼻子就不好使了,即使真能找到一两株,也未必就是解我之毒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