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素青演示完一招剑法,继又演示了两招,停下手中的树枝,让亓官凌依着练。
两人在石洞之中潜心修习,一练就是月余,亓官素青将惊天剑所有招式都传授给了亓官凌。
这时亓官凌的根柢已自不浅,许多不懂之处,经过亓官素青一指点,心中即刻通透,进展极快。
这一日两人在石洞中练剑完毕,亓官素青道:“凌儿,在我教你的所有武功之中,你的剑法尤为出色。但我不希望你有厚此薄彼的想法,明日我开始教你其他三派的武功,你要更加用心学习。”
亓官凌道:“好的,师父!”
过得数月,亓官素青又将星罗帮的武罗掌,飞蝎帮的摆蝎拳,血燕派的归海刀全部授于亓官凌。
这些武功本不是当世上乘武功,亓官凌连练了数月便勇猛精进,但她师父亓官素青依然要她反复精炼。
有时二人就用此四派的武功对招,五招之中,亓官凌竟胜得一招。
能胜得师父一招,亓官凌已大为惊喜,亓官素青却呵斥她道:“如果挟走你爹爹的那些人,比我的武功还高,你还高兴得出来吗?”
亓官凌脸上的笑容顿时渐失,道:“师父,我错了!”
师徒二人在石洞内又练了两个月,亓官凌再与亓官素青过招,五招之中,已能胜三招。
亓官凌知道师父严厉,即使心中对自己已很是满意,却不敢再表露出来。
亓官素青道:“你对武学的领悟不低于我,适才会败于我,不止是你武功不及我,还因你的经验不足。经验只能靠自己慢慢积累,我给不了你。”
亓官素青秀眉微颦,续道:“凌儿,你还记不记得樊婆婆临终之时,我对她的承诺?”
亓官凌点了点头,道:“师父答应樊婆婆,允许我留在谷中,待我成年后可以自行选择离去。”
亓官素青嗯了一声,说道:“现下你已成年,我算是守住了对樊婆婆的诺言,你明日即可出谷,去找你的爹爹。”
亓官凌日日都盼着能早日出谷寻找爹爹,今日终于得到师父的允可,脸上露出惊怔喜悦表情。
亓官素青又道:“凭你的武功,在江湖上行走不会是无名之辈,但你一定要牢记你拜师时承诺过的话!”
亓官凌回想起自己拜师的那日,自己向师父承诺,绝不向任何人提及此谷,回道:“徒儿记得,出谷后一定不向任何人提及此谷!”
亓官素青点了点头,二人遂走出了石山。
眼瞧着已到了可以出谷的日子,亓官凌在谷中生活数年,早已习惯谷中的光景,临走反而不舍。
她返回木屋,细心将所有房间均打扫一遍,把师父亓官素青换洗的衣物全部洗净,继又劈柴烧水,开始烹饪吃食,每一道菜都用心去做。
待烹饪好吃食,端了一份给师父,又备了两份拿去给岳丘山和霍聪。
走到霍聪的屋前,推门进屋,屋内无人,便放下饭菜,又去岳丘山所住的地方。
行至岳丘山的门外,嗅到两股熟悉的味道,一闻便知霍聪和岳丘山都在屋内,正要推门入内,忽听岳丘山说道:“你猜那个女娃娃会不会上当?”
霍聪道:“你布的机关太拙劣了,那丫头聪明得紧,不一定会上你的当!”
亓官凌心道:“他们弄了一个什么机关来抓我,我可不能掉进陷阱里!”
亓官凌在门外思忖一阵,犹豫要不要进屋,忽听屋内打斗之声骤起,仿佛是岳丘山不满霍聪说自己的机关拙劣,出言反击几句,二人遂打了起来。
亓官凌一进屋,正要劝说,忽然想起他二人布下的机关,也不知那机关在何处,不敢贸然前去劝岳霍二人,先将饭菜一一摆放好。
亓官凌喊道:“霍叔叔,岳爷爷,你们不要再打了,先过来吃饭吧!”她在谷中生活这些年,三人感情愈加深厚,早已改口对二人的称呼。
岳丘山瞪了一眼亓官凌,厉声道:“我跟你讲了八百遍了,不要叫我爷爷,我没有那么老!”
亓官凌点头道:“好,岳前辈,你们不要打了,快过来吃东西吧!”
岳丘山道:“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分出个胜负。女娃娃,你走远些,免得我一不小心打你一拳!”
霍聪道:“对,你走远些,免得也被我打一掌。”
亓官凌再也不是初入谷时的那个女娃娃,以她现在的身手,岳霍二人已并不能轻易将她打伤,亓官凌站立一旁,焦急地看着二人你来我往。
待二人打斗一阵,岳丘山趁霍聪不备,突然扬起两掌,推至霍聪的胸口。
霍聪胸口一阵震痛,不去捂住胸口,却将手伸进怀中,掏摸出一样物事,单手一挥,将那物事朝岳丘山抛去,撒出一股红色粉末。
亓官凌一见霍聪挥手,心知不妙,立时跃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