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则袁氏四世积累,尽皆毁于一旦矣!”
“望主公明察,另寻良策以保冀州。”
袁尚于是问道。
“元皓有何良策?”
田丰应道。
“主公,方今天下,能与刘云抗衡者,只有曹操了。”
“若主公愿降于曹操,曹操必挥军北上来援。”
“届时,哪怕曹操不是刘云的对手,亦可使两虎相争,对刘云造成重创!”
“如此,主公再联合冀州之众,必可一股击破刘云。”
袁尚当即呵斥道。
“我道元皓有什么高论!曹操不过一奸恶狡诈之徒而已。”
“吾父在时,常深切痛恨之!况曹操夺我并州,背信弃义。”
“我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岂能降于此人?”
说完,袁尚遂将田丰喝退,审配与田丰素来不和,于是又进言道。
“主公,老主生前,田元皓多劝老主不战,致使刘云壮大至此。”
“今又劝主公降于曹操,乃是再辱老主声名!”
“及被主公叱退,其心必怏怏不快!”
袁尚闻言,遂有杀田丰之心,即令审配抄了田丰府邸,将田丰以及一家老小,尽皆下狱。
因田丰在河北素有声望,袁尚因此不敢无故杀死。
田丰被擒,是于狱中哀叹道。
“今河北尽归于刘云之手矣。”
却说刘云行军来到邺城外一百五十里下寨,只与麴义营寨相隔五十里。
刘云闻得袁绍身死,遂让吕布在麴义寨前搦战。
麴义素知吕布勇武,自己不敢应战,遂遣副将苏由领兵五千来敌吕布,被吕布一戟刺死。
麴义大惊,更加不敢出迎,心下终日惶恐不安。
部将吕旷,吕翔见状,于是向麴义献计道。
“将军本是韩馥部下,因与韩馥生怨,故此两相争斗。”
“韩馥竖子,不敌将军,袁绍因而与将军联合。”
“冀州本应属于将军之地,被袁绍窃而所得。”
“如今袁绍已死,其子袁尚年幼,不过一孺子而已。”
“审配,逢纪等人,深得袁尚信任,听从其言,以施暴政,苛赋于民,因此民心已怨,久必反之。”
“将军何必再听从袁尚这个孺子的命令?”
“吴王刘云,素来礼待贤士,今以江东微末之众,颇袁绍三十万精兵。”
“此不仅因刘云善战,亦因天意也。”
“将军何不引军降于吴王?吾等必左右随之!”
麴义闻言大惊,急问道。
“二位何出此言?袁氏待我不薄,我怎能投敌?”
吕旷说道。
“田元皓乃河北义士,冀州智囊,袁绍不听其谋略,致使有今日之败。”
“如今袁尚亦不听其言,更是将其一家老小都押入狱中,离被害不远矣。”
“审配素来与其不和,此必其进谗言于袁尚。”
“将军久在幽州,不闻冀州之事,审配,逢纪二人,多在袁绍前言将军拥兵自重。”
“袁绍因而多有猜忌,不过公孙瓒未除,因此袁绍没有向将军动手。”
“今公孙瓒虽死,吴王又兵犯冀州,才不得不用将军。”
“若吴王退兵,届时便是将军之忌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