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最近不是想让公司在房地产上面多多发展么，这想来想去最了解国家政策的人就是你。房地产是个长期大项目，你看看着未来几十年的行情怎么样啊？”

程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求张营帮忙，倒不是求人太难，而是他不想让张营的双手沾染这份肮脏。

张营听到程源的话，不知为何心底松了一口气，松的他自己都感到奇怪。

“其实我负责的也不是这个相关方面，我知道多少就告诉你多少吧......”

程源是18岁生日当天被程爸爸带到酒桌上的，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刚高考结束的高中生。

程源在学校里面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小透明，他在程家这几年已经学会了忍耐，如果他喊叫一定会引来程爸爸更加激烈的教训以及程妈妈事不关己的冷漠。

他认命了？不，他不认命，反而在心底等待着一天，等待着程爸爸程妈妈老去的那一天。

18岁生日，程源没有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收到的是程爸爸说晚上和他一起去参加酒局的邀约。他记得很清楚，那次是程妈妈唯一没有坐视不理的一次。

程妈妈劝了两次，见程爸爸执意也就没再说什么，平时漠然的眼神夹杂了几分怜悯。正是因为这几分怜悯，程源更加心慌了，不仅心慌，连身体都在颤抖。

“哥哥~”6岁的程歆拉住程源的手，一声糯糯的“哥哥”让程源回神。

“哥哥，我给你留的糖果，甜甜的哦~”程歆献宝一样把口袋里面已经化掉的水果糖塞到程源掌心。

程源感受到掌心的温度，对着程歆微笑。

那天晚上，不单单有他一个孩子，还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大。

和程爸爸坐对面的男人不知道听见什么，大笑一声揽住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闺女”，“我们家这个还算争气，考上了一个，那个，叫什么大学的，反正是个全国排名前几的大学，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