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就是程源，当天是程源和张营多年分别之后第一次见面，程源心里悸动，再加上毒|品的催发，他看到胡子莫的时候就想到了张营。

第二天早上，胡子莫醒来后拿上床头柜放着的银行卡，穿上衣服行尸走肉般的离开了酒店。他没有打车，就那样盲目的走在街上，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ATM机前，胡子莫输入初始密码查询余额，卡里面有50万，比他预想的要多，不过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给胡爸爸打过去30万，剩下的转到自己卡里面，一切操作之后胡子莫把那张银行卡扔进了垃圾桶，离开。

那次之后的胡子莫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可以随时露出“发自心底”的喜悦微笑、可以在酒局上八面玲珑的交谈、也可以在各式各色的男女中间辗转反侧。但每次欢愉过后，胡子莫回到家都会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双眼空洞洞的，就像个木偶一样。

他嫌弃这样的自己，可他需要这样的自己来赚钱。胡子哥说的不错，他老了、他过气了、他在娱乐圈基本上失业了。可他一个高中文凭，又能找到什么工作呢。

胡子莫睡觉之前吃了两颗安眠药，他现在不靠药物已经很难睡着，他感觉自己糟糕透了。

胡子琪上大学之后也很少回家，反正胡子莫这里是个两居室，她便在这里住下。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回到家时胡子莫已经睡着，或许是和同学们聚会喝了点酒的原因，她看着胡子莫的睡颜，没忍住亲了下去......

清晨，胡子莫悠悠转醒，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昨天晚上格外累。睁开眼，胡子莫尝试翻身，却感觉胳膊被压住了。

那些人向来都是享受完就离开，怎么今天......

胡子莫转过头，看见身边人的时候他脸色瞬间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微张着嘴，他现在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咚”的一声，胡子莫因为一直向后蹭的原因掉落下床。

胡子琪听见声音醒来，嘴角还挂着幸福的弧度。她优雅的撑起身，上半身赤|裸也未在意，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琪，琪琪！”胡子莫迅速别过头，他不是人，他根本不是人！那个是他的妹妹，亲妹妹啊！

“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人！”胡子莫说着撞向床头柜，胡子琪本来还想演一出戏、博取一下胡子莫的同情的，见此也被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胡子琪仓促下床拦住胡子莫。

只见胡子莫的额头已经破皮流血，整个人还是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嘴里面呢喃着“我不是人”，被夺了魂一样。

“胡子莫你看着我，你正常点！”胡子琪双手捧住胡子莫的脸，胡子莫空洞的眼神令她害怕，她感觉胡子莫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我对不起你琪琪，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胡子莫没有听进胡子琪的话，还是那般喃喃自语，越说越崩溃。

“胡子莫！”胡子琪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用力推了胡子莫一下，“我不是你妹妹你没有做错事、你没有对不起我！”

胡子琪大声的喊了一嗓子，这句话像是炸弹一样，炸完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胡子莫也仿佛获得了一线生机，木讷讷的抬头看向胡子琪。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我亲哥哥，你也没有把我怎样。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胡子琪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也像是脱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