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破皮。
上一次是被那个头盔男鬼拖着走,还贴心的背靠着地面上,这次的尸体,可根本不管我死活。
我严重怀疑,这位是个女人!
毕竟,也只有女人才会嫉妒我长的这么好看!吼吼吼吼!
(真想摸着我那肥脸,得意一把)
现实是,我才是被虐的那个……好像去撞豆腐。
脚步声暂时停止,我感觉脚似乎要被丢下,还来不及清醒自己脱离苦海。
下一秒,我还没有感受到脚腕被解放,反而,脚腕被紧了紧。
我条件反射的看来过去,心里顿时一抖,大写的卧槽。
昏暗的走廊,多了一盏灯,似乎被人捂住,让灯光无法溢出来,给人朦朦胧胧之感。
而,在恐怖屋里,带来的只有恐怖。
拖着我走的正是一个白眸女,她穿着红色衣服短袖,时髦的黑色皮裤,蓝色高跟鞋。
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飘逸的白色头发,苍白的皮肤,血色红唇。
她见我醒了过来,勾唇一笑。
“别怕,小甜心!”
如此,我反而更加害怕。
她看上去像是个人,却不是人。
鼻尖萦绕着那股挥之不散的淡香味道,仔细一闻,里面混合着其他药物,以及防腐剂的味道。
不,这种味道是从下面传过来的。
我费力的想要看过去,手腕被她一扯。
我感觉我的腿部变了形,我的腿被她扯断了。
紧接着,我感觉到身体飘了起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我被她丢了出去。
那是个黑漆漆的很大的坑,坑下面重重叠叠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这个地方让我特别不安。
比之前被锁起来,还要让人不舒服。
这个坑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这让我强烈觉得,其实,近视眼,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你不用因为可以看得清全世界,而提前感到悲伤,难过,痛苦。
丢弃我的力道骤然,消失。
一米,两米,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黑色大坑,理我越来越近。
那股腐臭的气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
我下意思的闭住呼吸,可这股味道,势不可挡。
眼神飘到四周,残羹冷炙看不清楚是什么的黑红的物体,一坨一坨中露出白色的细长物体。
墙壁上,黑色,红色,暗红色的新旧不一的手掌印,依旧很大一片的褐色分泌物,我猛然意识到,这是个尸坑。
墙上砸的都是残尸。
因为丢他们下去的人,下手过重,直接被活活的砸在坑的墙壁上,五脏六腑受到撞击而死亡。
我条件反射的要跑,可这是在空中,我根本无处可逃。
最关键的是我是头朝着下面。
想到我的脸要直面面对血水,腐臭的东西,就翻恶心。
而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抱着头,做着自由落体。
几秒后,我掉到肉堆里。
笔直的那种。
由于重力加速度,脑壳撞进了肉里,头顶几乎碰到坑地下。
我的手抱着头,手腕承受了很大部分力。
手腕也骨折了。
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而我想要出去也很难。
我是插秧的姿势,掉下来的。
头在下,屁股在上。
就如同,一个要点蜡烛的线,被插到生日蛋糕的底部。
埋我的那些碎肉,残尸,几乎没到了我的腰部。
我的头被埋在里面,出不得气。
腐臭味随着残留的血,落在最下面,那股液体熏的我掉眼泪。
我还在挣扎着要起来,根本无法自己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腿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然后我被拖了出来。
我如释重负,还好还好,言溯来了。
但是下一秒,我听到“砰”一下,另一个撞击到尸坑里的声音
非常沉闷,还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的心顿时慌乱起来,心跳加速。
言溯在我,后面被人丢下来。
那,把我拖出去的这个人又是谁?
他是原本就被丢下来的人,还是,存活在这个坑里面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