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灰白的脑袋。
脑门被人掀开,又被人强行用针线缝合上留下很大的伤口。
身体四分五裂的,被人用锋利的利器割断成一节一节的。
这些关节肢体,就跟那些飘飘一样,神出鬼没的,飘在我的后面。
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来回的高低蹦哒,学着我的眼眸左右摇摆,最后惊恐的跳出来,缩回黑洞洞的脑袋里。
牙框龇牙咧嘴的,血盆大口。
脚丫子飞在管道到最上面,一步步跳跃着,很欢乐。
肢体摆动时,露出血与白色的切割面,白花花的肉皮均匀的分部开来,淋着一层鲜艳的血迹。
手脚,脑袋,乱七八糟的飘了一路。
你来我往,挤来挤去,磨拳擦掌的。
血腥,残暴。不高的小女娃娃,穿着白色的裙子,裙子上沾染着不少的血迹,抱着和她差不多高的小娃娃,拖拽着破烂的裙摆。
一跳一跳的行走着。
在经过我的时候,猛地眨眨眼睛,用线缝合的小嘴,嘿嘿一笑。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吓,我的心脏慢了半拍,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很是慌乱。
断手断脚的科学怪人?!
诡异的鬼娃娃?!
一群!
活的!
难道这就是写信人说的员工通道?
这些鬼是屋主的那些‘员工’?
我疾步快速向前走,远远的传来一阵欢乐,又压抑声线的歌声。
“小花花和娃娃跳舞,跳舞,121”
我听着不禁一阵冷汗,飞快的向前跑着,只听管道里水流的激荡声中,回荡着我自己的脚步声。
仔细一听,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
拖拖拉拉的,断脚跟在我后面跑了一路。
在又一个通水口,歌声嘹亮起来,一个黑影猛然间出现。
红裙子,红皮鞋,蕾丝白色花边的遮阳帽,打着很大的黑色雨伞,另一只手拉着白蓝线条运动服的黑色小皮鞋娃娃。
她看着我的时候,突然冲着我,浅浅一笑。
“小姐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呀?!”
声音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音,飘忽不定,犹如一阵清新的风吹过,有些凉。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里,顿时泛起寒意。
一只鬼,把我当成是它的同类,这……我死了?
皮肤的刺痛,时刻的提醒着我还活着。
可是,我怎么回答?
“身上的人味儿,好新鲜,小花好喜欢。”
这让我瞬间联想到,之前我掉到尸坑里过,肯定是因为那个时候,衣服上身体上沾了尸坑里那些尸体上残留下来的东西没有洗掉,也就是那些掩盖住了我原本的味道,所以,她才会误以为死人?
不过,听她这么说,让我这悬在崖边的心脏,缓缓落到了实处。
呼,还好。
原来,写信的人说的安全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