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恨我的才是，我不应该被人感谢，换个正确的角度来说，我当时不是在救你，而是我对你做的坏事停止了，没有继续下去了而已，我依旧是个扮演坏人的角色。”

“你应该感到庆幸，从此以后对我提防，躲得远远的才是...大叔我..”

“坏的不折不扣啊。”

杨佳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可是，在你放过我，转身挡住另一个大叔的那一刻，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就够了啊。”

杨佳低头轻轻认真细语，笑容挂在了脸上，像刚过境地十里春风，校园里地青春味道扑面而来，黄叔看得怔了怔，他才发现，这个小女孩其实并不再是他脑海中得小女孩了，穿着黑色的圆筒袜，一身紧身皮甲装，青春中又带上那么一点成熟的韵脚，着实让人难以按住内心的小兽。

黄叔上下打量着，笑得有些坏，“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变帅了是吧，这可是我的冒险套装，我决定在狗之国好好地混上去，直到能出去为止。”

“对了...另外一个大叔是不是已经...”

黄叔点了点头，“嗯，死了。”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你，我们也早晚会有这一战的。我们很久以前就已经是不同路的人了...我没有办法继续同行了，我不喜欢杀人。”

“我燃烧了所有的修为以命相搏，他仍然把我当兄弟，对我，他始终没有办法下死手，最后却死在了我的手上...”

“有点讽刺，我比他坏的更彻底。”

杨佳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大叔，亲手杀死自己十几年的兄弟一定很难受吧...

大叔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刚才看你一直望着那个小孩的衣服，你是认识这小孩吗？如果他是你的某个重要的亲人的话，我很抱歉，早几十年的时候已经把他杀死了。”

“用那台换取筹码的绞肉机，我想你应该也知道。”

“那个小孩子...”，杨佳有些小难过，“他是某个老奶奶的孩子，那个老奶奶...来这里找了几十年，从少妇变成了现在的老太婆...她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所有的青春你知道吗…她觉得小肯还在等她，每一天都在寻找着孩子的下落...这些，也许你们不会知道吧。”

大叔被说得一愣一愣，苦笑道，“我很抱歉。”

“但是，那个小孩不是我杀的。”

“替我的人跟你说声对不起，当时大家是定下过，只杀妇女的规矩的，小孩子和老人不杀的。”

“可是，当我回去的时候，老六已经动手把孩子扔进去了...那时候只能听到机器运作的声音和筹码掉下来的声音，我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杨佳有些苦涩，这个狗之国的混乱程度超乎了想象...但是偶然间，老六的这个字眼进入了她的脑海里，好像和某个记忆中的片段重合了。

“你的那个老六的兄弟，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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