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欲言又止。
瘾说:“师兄啊,你知道吗?其实早在当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父亲的不对,你不告诉我,也只是不想让我掺和进去,避免被扣上叛国的大帽子,对吗?”
白川没有说话,很是固执的在动作着。
瘾苦笑着说:“可是啊,当年的我还是太傻了,本来知道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的,却还是被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我最信任的人,呵呵,这可能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你先不要说话。”白川的动作不止,脸上的汗珠越发的细密。
瘾并没有听白川的话,接着说:“这些年,我一边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一边又想找到你杀了你为我的父亲报仇,太累了,这样也好,可以歇歇了,还可以找我的父亲团聚,又可以好好的叫你一声师兄了,这样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拒绝呢,你说对吗,师兄?”
白川终于停下了动作,已经是泣不成声。
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白川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响声不断。
瘾抬起虚弱的手掌,替白川拭去了眼角的泪痕,虚弱的说着:“师兄啊,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哭,好丢人啊,你忘了,当年你怎么告诉我的了?你说,男人,头顶苍天,脚踏大地,守护着心中最值得守护的美好,怎么能哭?”
白川点了点头,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流淌着,声音哽咽,说:“你这臭小子,居然反过来教训起师兄了。”
瘾突然看向天空,说:“师兄,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白川凝眉,泪水划过脸颊,留下一道弧线说:“什么事情?”
瘾脸上终于不再是冷冷的,反而在这个时候,终于露出了曾经的那种青涩但是阳光的笑容,一脸向往的说:“等我死了,你就一把火把我烧了,然后把的骨灰洒向大海,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看看大海,可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一直把自己放在仇恨中,根本没有机会,所以,你能帮帮我吗?”
白川脸上带着浓浓的悲伤,苦涩的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
话音一落,瘾的手无力的落在地上,眼睛也永远的合上了,直到这个时候,瘾的脸上才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微笑,或许,此刻的他,才说真正的开心的吧。
白川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疯狂的泪水已经淹没了脸上的悲伤。
谁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夜晚,他们眼中站在最巅峰的一个人,在天台上,哭泣的像个孩子。
渐渐的,天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这意味着,新的一天再一次来临,同样的,这座城市再一次活了。
开始忙碌的人群当然不会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无比普通的一夜,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白川的豪宅中。
黄文莎几人早早的醒来,或者说,她们根本就是一夜没睡,杨和沈笑也在,白川的电话根本打不通,着让他们都很着急。
一阵凉风袭来,窗子打开,一脸苦笑的凌意走了进来。
黄文莎连忙走到凌意的身边说:“怎么样,找到白川了吗?”
凌意苦笑着摊了摊手说:“老板的行踪太诡异了,根本找不到,不过老板娘你放心,以老板的能力,我估计,只要不是直接开过来一个装甲连,应该不会让老板受伤的。”
杨和沈笑也连忙凑过来说:“对啊,嫂子,川哥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他有多强,我们都是清楚的,您真的不用担心的。”
黄文莎皱了皱眉,说:“可是。”
“可是什么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白川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细看,才能发现他的眼睛已经红肿。
“白川?”
黄文莎和几个女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