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古先生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欣慰说:“那就好,小七这个孩子,天生苦命,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个可造之材,就是性子有些急,给他点时间,他就能想明白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们师兄弟俩能和好,这一点,为师也是很高兴的,对了。”
古先生突然响起什么一样,坐起来看着白川,笑着说:“既然你们俩和好了,怎么不带他来见我?这个臭小子,长大了就把师傅忘记了,真是教出来一个白眼狼。”
虽是责备,但是古先生的声音中却满是宠溺,对于他的这两个徒弟,古先生可是最为骄傲的。
白川的脸上闪过一抹痛处,古先生很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拍了拍白川的肩说:“没事,这个小子的性子我了解,他呀,就是太要面子了,一时间还不能做到真正的放下,毕竟还年轻,我懂的,给他点时间,他总能想明白的,你啊,也不要想太多,着毕竟不全是你的责任。”
“师傅,不是这个,是。”白川的脸上带着自责,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微微闭目,睁开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说:“师弟,师弟他,已经死了。”
笑容,凝固在古先生的脸上,眼神中满是不相信说:“什么,你是说小七他死了?”
白川点了点头,说:“死了,永远的离开了,他的生命,就是在我的手上离开的。”
“哎!”
良久,古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加的苍老了,皱纹,白发,不免有些英雄迟暮的感觉,苦笑着说:“他怎么死的?”
白川张了张嘴,谈了口气说:“他动用了师门的禁忌,为了追求了力量,和我战斗的时候,新伤旧伤,同时发作,所以。”
“这样啊。”古先生在这一瞬间仿佛变得苍老无比,声音更是已经带着浓浓的疲惫,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说:“不怪你,就这样离开了,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算了,这个世界我已经越发的看不懂了,我也累了,不想再管这些琐事了,徒弟,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召开一个会议,我要金盆洗手,从此,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老人。”
“师傅?”
古先生摆了摆手,说:“不用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我的这些徒弟,死的死,残的残,背叛的背叛,离开的离开,最后,只剩下你了,我希望你能保持最初学习的时候那种初心,永远不要忘记,你,为了什么而战斗,为了什么而行医,就这样吧,去吧。”
白川欲言又止,他能理解师傅为什么突然间做出这个决定,他也知道,就算他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师傅的决心。
“好,我去准备。”
说着,白川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古先生浓重的叹息声。
大会举办在一个私人的庄园中,来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很有声望的老人,大多,都是和古先生同辈的人物。
经过商议,大部分人决定和古先生一同退出。
此时的会场,人很多,却并没有很热闹,金盆洗手这种事情,看过了太多,最终也会轮到自己,最终也只能把这个世界让给更年轻的人去折腾,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沈笑也来了,当他得知余冰也要金盆洗手的时候,他的心情几乎是崩溃的,人家一群老头子退役,你个年轻人凑什么热闹。
余冰给出的回到是这样的:“怎么说我也是师傅辈的人物,那么多师傅辈的人物都退出了,我怎么说也应该去凑个热闹不是?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终究是更年轻的人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个,就是社会进步的大潮。”
此刻,会场中很是肃穆,白川沈笑为首的小辈站在台下,台上,古先生为首,一旁是墨先生,左右是郑阳郑越,在一边是院长余冰,台上,一共十几个老辈人物。
台下的沈笑碰了碰白川说:“川哥,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时代的落幕啊。”
白川转头看了看沈笑,无力的笑了笑说:“怎么不算?着根本就是一个时代的落幕,你看站在台上的那些人,不用远了,放在我们崛起之前,有哪一个不是在自己行业随便跺跺脚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或许,他们已经明白了,我们的崛起,已经代表了他们这个时代已经走到了尽头,今天,就正好借着我师傅金盆洗手这个机会彻底的退出,也免得某些神经病在背后戳他们的脊梁骨。”
沈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