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百里泉不假思索地拒绝。

“百里泉，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贺云雁苦笑了一声，“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这么对我……”

她有哪里做得不好？

这似乎是个不成立的话题，她足够耐心，足够温柔，无论外表还是内在，都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百里泉却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对她动心。

贺云雁已经装的很好了，而且对百里泉的爱，不是伪装的！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顿了顿道：“贺云雁，你要是想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会阻止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白白浪费时间。我早就已经说过，无法给你的付出以相同的回报。”

“你知道，”贺云雁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微颤，“我愿意等你一辈子的，其实只要你后退一步，就能给所有人一条出路不是吗？可你一直就这么倔，而我压根埋怨不了你，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这么不甘心的人……我爱你，我不甘心输给田小桃！”

说完这话，她放下手里的汤走出了书房，背影有那么一点僵硬。

百里泉看着她的背影怔了很久，本该对这番话动容，思绪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回转过来。

无论贺云雁怎么深情，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人，就是田小桃。

百里泉原以为自己对田小桃的种种想念，不过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所以心里才有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可现在，为什么自己还是没能彻底放下？

他自认能从扑朔迷离的数据中分析出股市即将来临的动荡，也能在对手公司负责人的眼里察觉那些掩藏极深的小心思，却唯独得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大抵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