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匆匆而过。
第二天,正午时分,雨停了,不过还不见太阳。
睡梦中的任之初感觉好像少了一条胳膊,没有感觉,他睁眼看见了李清照的憨态,又看了一眼同盖的小被子,心中悸动。
玛德,幸好我先醒的,要是李清照先醒的,她不活剐了我。
不过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了什么啊?!
任之初想不起来,便试图抽出李清照脑袋下的臂膀。
几番未果,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用另一只手拖起李清照柔软的小脸……
蓦地,李清照卷翘的睫毛动了动,她睁目倏即蹙眉道:“你要干嘛?”
“没干嘛啊!大早上过来看看你,你就抱着我胳膊不放开,我就是想抽出来而已。”任之初心慌,但表面很稳。
“哦~”
“能放开我胳膊了嘛?”任之初试着询问,“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粥。”他怕李清照一会想起来什么,先献殷勤,一会发火也应该好一点。
“去吧。”李清照抬头。
“好。”
任之初抽回胳膊,离开了她的卧室。
许久之后,李清照慵懒的坐起身子,捂住她的小脑袋嘀咕道:“怎么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了。”
“吃饭了,照儿。”
“好。”李清照回应,走向卧室外。
此刻,任之初在厨房走了出来,端着粥、咸菜放到茶几上,他又走向窗子旁,想看看雨后的天空。
刚到客厅的李清照,见任之初颀长的身影趴在窗户上。
她问:“海棠花怎么样了?”
“和往常一样。”任之初随口回了一句。
李清照倏然大怒:“怎么可能和往常一样,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应该是绿肥红瘦。”
听着她没有一点征兆的就发火,任之初一愣,少焉恍然,这不就是浣溪沙嘛!
他回头笑道:“我知你个猪头??,我知。”
“你……”李清照戟指任之初,倏地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丢了过去。
任之初轻松一躲,道:“作词去吧,我想你现在可以了。”
“嗯?!”李清照有一丝诧异,刚刚确实有灵感一划而过,他……清楚我的诗词。
“我告诉你,你给我闭嘴,不准告诉我。”李清照嗔怒。
“好好好,我不说。”任之初笑。
“哼!”冷哼后儿,李清照走向她的卧室。
任之初拾起地上的抱枕,坐到沙发上吃饭。
卧室的书桌旁,李清照执笔蹙眉着,想到昨夜雨疏风骤还喝的断片的零散记忆,家都找不到了……
她沉思中。
没一会儿任之初也进了她的卧室,他看了眼李清照道:“怎么样了,写完了没媳妇,要不要我给你指点一二,我可是高手。”
“你闭嘴。”
李清照心中以有了雏形,只是在考虑词的平仄、清浊轻重。
“好。”
任之初走到了她身后,俯身趴在椅子上,少焉李清照动了,几排娟秀轻灵的小字跃显纸上。
看着眼前小本本上的‘浣溪沙’,任之初伸手搂着李清照,贴脸道:“写的完美媳妇,看样子你没少练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