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闭上嘴巴,老实做事。老爷吩咐着人去买些女儿红回来。”严管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二人一眼,转身回去前又撂下了一句话:“昕茗小姐订亲之前,宅中大小家人不可妄议此事,届时若是坏了事谁都担待不起,老实记住了。”
“是……”
严管家迈步走向中堂,还没进门便看见屋中昕茗一脸笑容地看着儒臣替昕茗添茶,心中喜道:“好少年,如此年纪便知道知冷疼热、爱惜我家小姐,倒是全无架子。”一边想一边走进中堂,轻声说一句:“孙公子,小姐,老爷说开饭尚需等一会儿,叫我说与你二人暂且宁耐片刻,若无聊时可以去后院看赏花木。”
“知道了。”昕茗应道:“严管家,父亲与孙叔叔去哪里了?”
“两位老爷在书房中谈说些书画之事,正在兴头上。小姐你也知道,老爷他说起这些事来向来是不尽兴不罢休的,因此吩咐要你与孙公子先用饭,他与孙老爷过会再来。”
“既然这样的话严管家你先去忙吧,如果有事的话我会让仆人找你的。”严管家听完点点头,自去了。
昕茗倒不觉得怎么样,儒臣却慌了神——这两位父亲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见严管家走远了,儒臣便向昕茗问道:“此地风俗自来如此吗?”
“嗯?”昕茗疑惑地看着儒臣:“你说的是什么?”
“让你我单独在家吃饭,不是风俗么?”
“应该是没有。”昕茗摇了摇头:“我从没经历过这些事,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昕茗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儒臣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应下来,要应下来多少有些羞涩和尴尬,况且就俗礼来说不应当有这种景象,但若要不应下来又怕显得自己多事,举棋不定之下,“可这,于情于理似乎有些……”
“孙公子若是不情愿,我去找爹说说吧。”昕茗想儒臣的性格有些内敛,恐怕还是会拘于礼节或觉得怕羞,与其二人尴尬地吃完这顿饭,还不如自己去找父亲说通一下。
儒臣听昕茗这么说,心中很是动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昕茗看他没什么反应以为是默许了,站起身便要出去的时候,儒臣从背后叫住了她:
“白小姐没意见的话,就听叔叔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