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立擦一擦耳朵上渗出来的一滴鲜血,听见壮汉嘲讽,不怒反笑道:“小子,从前是做什么的,手上挺麻利啊。”
壮汉将左手土砖倒入右手,口中声喊:“你爷爷我从前杀的就是山熊!”同时右臂一扬将那块土砖扔过来,武立一个鹞子翻身向右躲过,右手长剑顺势出锋直取他左胸心口。壮汉手中没了兵器,连躲都不躲,双手抬起来便抓住那柄剑锋,如此如泼风般快的霜刃如何抓得住?壮汉不认得兵刃,见他来刺便去抓,不曾想这剑如此锋利,见势不好将手往右奋力一掰,那剑身向肩膀去了,刺入左肩肉中四寸有余。
壮汉吃痛,一声怒吼如惊雷一般从喉中炸开,右手松开剑刃握紧一只砂锅一般大的拳头直向武立打去,左边身子向后一转。武立知道他是让开身位以拳威慑,要赚自己近他身,当下右手紧握剑柄,左手化拳为掌向前接住他拳头,双臂一齐发力,左臂向前推,右臂向后撤,双腿一蹬,跳出圈子来。
武立与壮汉身高差了一尺之多,他从下面抽剑,那剑锋如裂帛一般割开一道口子拔出,疼得壮汉惨叫一声,心中火起,奋力向前要擒抱勒死武立。武立见他近乎发狂,便将身向左一蹲躲过,右手宝剑向上一指,在壮汉左腋下添了一道口子。
三剑同在左肩周围,壮汉疼得浑身发抖,左半身几被鲜血染遍,此时日头将落,壮汉身上血流不止,渐渐觉得眼前发黑、身上无力,心中知道不好,向后便跑,正迎着其余三人从房中出来,看见血染半边身的一个巨汉扑来,纷纷吃惊让开,壮汉跑没几步便扑倒在地,持刀汉子忙将腰刀丢到一边,上去查看。
原来武立与壮汉过这几招只在罗预之间,草屋中人听见外面壮汉惨叫,商议几句话的功夫赶出来看时,见他已是如此重伤,左半边血染如泼了。
于常走在中间,看见面前七个官差已将正门围住,武立按剑在前,心说:“屋后无窗,前有追兵,索性和他拼了吧!”心一横,左手搭弓右手拈箭,叫一声:“黄口小儿,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反找人来害我,这一箭先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于常左手一甩,那支箭反向武立飞来,原来他心知要破众人须得先杀武立,因此使得这么一招声东击西之计,装作搭箭要射孙儒臣,实则以眼角余光看准了武立位置,开弓前一刻将左臂一甩,那箭便向武立飞来。
只听‘叮当’一声金属响,武立仍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右手缓缓收回,手中剑似乎仍震颤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