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来提亲?!”白昕茗本来坐在轿中无聊地靠在一边,听了这句话吃惊得几乎翻出轿去,不可置信地问道:“我田大爷,他要来向我爹提亲?!”
严管家连忙嘘声:“小姐,你小点声!老爷也不愿应这门亲事,只推说你出门礼佛去了,自在里面推脱呢,我也是趁田老爷父子去了书房这才应老爷的命令出来偷偷告诉你的。”
“那个田少爷,上次我去他家的时候都不怎么看我,也不肯与我闲聊,怎么就来提亲了?”昕茗疑惑不已,仍然不肯相信:“莫不是严管家你弄错了?”
“哎呀,我的大小姐!”严管家又急又无可奈何,只得解释道:“这些都是老爷悄悄告诉我的,并非我擅自揣测,小姐你快听老爷的话,抓紧带着随从丫鬟们去山郊那边躲一躲,老陈是家里的老仆,老爷叫他好生看护你,你也需听他的话,不要无事生非。”
“严管家——”昕茗开口又要问时,听见家中传来父亲白文斌的声音:“严管家!”
“小姐你千万不要在家周围逗留了,免得那父子俩若出门时看见了你,又要再三恳求,到时老爷面子上过不去。”匆匆叮嘱完,严管家急急忙忙地走回府中去了。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白文斌问道。
“老爷,外面有个别家的小姐在门口问路,门童说不清楚一时起了些口角,我去拆解开了。”
“嗯。”白文斌应道:“拆解得好么?可不要胡乱得罪人。”
“不会,不会。”
“双全老弟,令千金何时归家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出来,昕茗听着像是田老爷的声音,连忙吩咐外面:“先等一等,容我听听他说什么。”
“小姐,严管家叫我们快些走……”
“就这一会耽误不了什么。”
“茗丫头说是拜山礼佛去了,我也没细问她去拜的什么山、礼的哪家寺院,因此也不好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哎呀,你这当爹的,家里还没出嫁的闺女要往外走都不细问,怕不是忙糊涂了?”
白文斌笑道:“那可不是,这段时间生意上忙,我也顾不得管着丫头了,平常都是内人问长问短,这几日她也出去帮人织缝布匹,家中无人,我也没什么工夫管她了。”
“双全啊,我老田仗着比你虚长几岁,这里多句嘴,要是说得你不爱听了也莫怪我。”
“哎,田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什么事说就是了,咱哥儿俩这些年的交情哪用得着客气这些!”
顿了一顿,田老爷又说道:“方才说过,昕茗她年纪也不小了,我记得今年是二十年,昕茗生在五年,若没记错的话,如今应当已经及笄了吧?”
白文斌喝了口茶水,顿一顿说道:“是,年初的生辰,过了生辰便行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