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
“这外围也是人多如潮水一般,我怕你我二人万一被人流冲散,到时还是两难相寻,也不是个办法。”
“这还不好办?”白昕茗笑眯眯地朝儒臣伸出一只手道:“孙公子抓着我的手或者衣袖不就是了?”
“这……”昕茗虽然没事,但孙儒臣却是脸红起来:“这不好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乃是古礼,我们二人之间现在又没有什么名分,若是被熟人看见了传出去对白姑娘的声名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昕茗笑道:“我敢做,就不怕他们说,任由他们说去吧,还能替我杜绝一些乱献殷勤的伪君子。”
说完,白昕茗抓起儒臣的衣袖便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孙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去年年底时分每次我乘轿出门时都有一个不知谁家的男子尾随其后,总会交给车夫一封信称自己是我的熟人,要他把书信转交给我,结果拆开一看都是些让人看着都觉得尴尬的言辞。起初我还觉得挺有趣的,但他每次都是这样,我也腻了,爹知道以后也十分反感,从此每次我出门去他都要严管家跟着我替我驱逐此人,日子长了,他也就不来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孙儒臣看着远处的集市笑道:“白姑娘你这么一说,我倒也算是理解了为何古往今来女子出门都要前呼后拥、多设家丁防护了,这世上还真有频献殷勤、不知更改的男子存在。不过话说回来,白姑娘你在深闺之中,他又如何喜欢上你的呢?”
“这谁知道啊,兴许是哪次我出门的时候掀起帘子来向外看时被他看到了,也可能是那人捕风捉影,总之挺烦的。”说到这件事白昕茗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悦:“现在想想,他若真心喜欢于我,大可以像田大爷他们家一样正大光明地前来提亲,正式一点与我相见,互相看一看对方。这种偷偷塞些甜言蜜语的伎俩大概是在哄无知的小闺女吧,反正我是不吃这一套。”
“往事休要再提啦。”孙儒臣笑着安慰她道:“况且即使有这件事为先例,白姑娘你不照样还是我行我素地在轿子里掀帘子吗?就刚刚我骑在马上一路走过来时便听到过至少六七次掀帘声音。”
“哈哈哈,没想到被你听见了。”白昕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出来玩就是要散散心,一路上都得闷在这么小的一方轿子里到底还是憋得慌,所以我也是忍不住……哎你看,那边的泥人儿真好玩!”说着,昕茗拽着儒臣的衣袖便向泥人滩挤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