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小子,究竟心里有没有那丫头?”武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连承认这么点事都不敢了?”
“师父,儿徒……儿徒喜欢白姑娘是真,绝无半点虚假。但儿徒也不想放弃自幼便有的这份愿景,所以只得支支吾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师父。”
“既然喜欢,你怎么肯将她误了?”武立盯着儒臣问道:“你爹我虽然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但我所见男女情爱之事,应当也不少于你在书上看到过的了,你愿听我给你讲讲如何取舍么?”
孙儒臣忙问道:“师父,你有何高见?”
武立一笑:“要说这事,比起学武可不知简单到哪里去哩,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所以这几百年过去了,还是有不少人把那些痴心男子、痴情女子当成故事来讲,只因这桩事做起来太难。你听着,你若真喜欢那丫头,那就做好这么件事:叫她身子安康、心里快活,这就成啦。”
儒臣大失所望:“师父,你要说的就这?这谁都知道呀。”
“当然谁都知道,但你仔细想想,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武立举起手中木枪戳了戳土地说道:“但凡能做到的,大多都进了这下面去,现在世道哪还有能做到如此的男子与女子?先帝在位时严令婚嫁必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因为现今的男男女女都乱了套,男子越来越会花言巧语、油嘴滑舌,那女子又傻,偏偏就爱这些耍嘴皮子的流氓,才害得你师父我至今还是个光棍,要说起来,我手中的银子、身上的本事、从前的经历,哪个不比那牛峰强?可偏偏忆莲就嫁了那牛峰,到现在三十多年了,我看这一家子过得也是鸡飞狗跳,成天吵吵嚷嚷的没个安生。你说这忆莲当初要是跟了我,我也不会一时想不开去投了军,没准现在还是什么地方的一代大侠呢。”
“师父……”
“嗯,怎么了?”武立正说到慷慨激昂处被打断,一时有些恍惚。
“师父,你曾经也想当个大侠啊?”儒臣欣喜道:“既然如此,为何当初投了军,难不成真是为了……?”
武立双眼一瞪:“没错,就是为了一个女子。”
儒臣在心中窃笑道:“没想到师父这表面粗糙,内心却如此细腻,原来早年间也曾有过一段情史,这倒是与邱先生有些类似了。”
“你小子笑什么?”孙儒臣抬起头来,看到武立已走到面前来看着他说道:“别看你师父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早年间也是英武过人,只可惜差在了一张嘴上。”
“师父,有这么好玩的事,可否对儿徒讲讲?”
“哦?我平常听说白家那小丫头像个活婴宁本来还想你二人恐怕有些不合,没想到你与她相处了这段时间,却也学得油嘴滑舌?也好,你要听我讲故事,先受我三路枪法,看仔细了!”说罢,武立向后跳出一丈,双手缠枪摆个架势便攻向孙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