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相信孩儿,孩儿只是不愿伤害无辜的生灵罢了。”孙儒臣心有不甘,仍旧争道:“若是恶人,孩儿定然不会如此,你和师父也不需过于担心。”
“这件事等回家去再说吧。”孙祥寅说着打马前行:“快跟上来,明日就要去郡城比武了,今日下午你师父还要再教你些东西。”
“孩儿知道了。”孙儒臣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也催马跟上前去。
“对了,前些日子我去你杨叔叔那边,他说那几个贼人都已交付乡里葬下了。只有一个是无处归属的,葬在了丘阳县边一处荒地里。”
“……”孙儒臣心不在焉地听着父亲说话,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说服他允许自己接着练武,孙祥寅看出了儿子这点小心思,便对他道:“你要记住,‘仁善’并非缺点,只是你要分清应对什么样的人施以‘仁善’。”
“孩儿清楚……”
“射猎这事——”
孙祥寅话还没说完便被远处动静打断,一片刀剑磕碰声自山上传来铿锵有声。
“爹——”孙儒臣刚要张嘴,便被祥寅止住:“噤声,莫惹闲事,悄悄回去便了。”孙祥寅低声说完,一打马向前奔去:“跟上,不许惹闲事!”
“爹!”儒臣叫了一声,依依不舍地回头向山上看了一眼,只得打马向前跟着自己的父亲:“孩儿总觉得这些日子县里怪怪的,方才听了那些刀剑声音,不知怎的心神慌乱的很,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在上面……”
“无事。”孙祥寅心中也有些不宁,已经暗下决定等回到县中便去告诉杨缜,等他想办法解决。
父子二人正无言同行,忽听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人高声喊道:“前面两位稍住,请听我一言!”
“事从天降,躲也躲不过!”孙祥寅在心中暗骂一句拨转马头,一手按住佩剑剑柄,看来人远远地飞马奔到面前勒住马,上下审视一遍,见他浑身汗流,两臂衣袖上还有些血迹,厉色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叫住我父子?”
“这位大哥,小弟虽知不应如此,但实在是情非得已,只得相烦。”那人匆忙施了个礼,慌慌张张地说:“山上有一伙强人,小弟拼死逃得下来求援,还请这位仁兄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