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夫人唠叨起来,孙儒臣也不敢多嘴,只闷声吃着云片糕,任自己的娘在旁边大发牢骚。
过了约有两刻之后,赵夫人才停下来,看着一碟云片糕都已吃完便问:“怎样,娘的手艺可否比之前更好了?”
“嗯,还是以前的那个味道,但却比之从前更香了。”
“那是当然了,这次的糕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赵夫人面容由怒转喜,也不絮叨什么了,转身向门外走出去:“娘就不打扰你诵书了,记得多写几篇文章,先生必然喜欢。”
“知道啦,娘。”孙儒臣目送赵夫人离去,不由得叹了口气。
“臣儿。”门外突然传来孙祥寅的声音:“你在读书么?”
“爹!”孙儒臣一惊,急忙站起来打开了门:“方才娘让孩儿吃了些糕,这会正打算写字。”
“嗯。”孙儒臣迈步进来,又转身将房门关上:“我有些事要对你说,切记不要说出去,哪怕是你娘问起来也不可走漏!”
“爹,何事?”孙儒臣被祥寅这副严厉的神态吓到,一时连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是邱先生的事。”孙祥寅口中说着坐到了凳上,又让儒臣坐下,接着说道:“今晨丁管家出门买墨,路上听见人议论‘文隽’二字,便留神细听了一会,打探得一些消息回来,因此我这大半日都在书房中与他商议此事。”
“邱先生?邱先生出了什么事么?”孙儒臣心急起来:“难不成是……”
“你先莫要着急。邱先生无恙,只是那本经书出了问题。”孙祥寅道:“丁管家听那些人说,邱先生前几日去了十方县,近来回来时身旁多了几个人,各个都是行商打扮,却对邱先生客气有加,口中常说什么‘经书、经书’,旁人问起来时便只推说是要买邱先生手中一古籍来做收藏。”
“但谁都知道,邱先生家中虽然藏书有些,却并无家私,哪里来的古籍?也是那些人好事,将话来反复盘问这群客商,恼得他们火起,带着邱先生自出门去了。当时人口称是奔邱先生家方向而去,其余一概不知了。我与丁管家商议着许久,正是考虑是否要去找前几日那个什么玄生门的后生。”说到这里,孙祥寅瞪着一双眼睛望向孙儒臣:“他暗地里留下了支令箭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