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儒臣那孩子——”
“不是,不是。”白文斌道:“我夫妇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觉得像是心病,但内人却说是女子月信方行,因此懒出门户。”
“月事?你这么一说雅文那丫头也有过类似的情况,那几日她只是心烦意乱,也是将自己关在房门内不肯出来。”
“兄长,若当真是因月事,小弟也就不忧了。只怕茗丫头她心性死板,未必便肯接受儒臣侄儿的说法。”
孙祥寅听完笑道:“这不还是儒臣之过?”
“不是此话。”白文斌摇头叹道:“你我咸知儒臣侄儿的想法才是当行之道,怎可能埋怨与他呢?儒臣所做之事全然无错,只是茗丫头她一时转不过这念头罢了。”
“贤弟啊,说到此事。”家中下人将茶壶提来倒满两杯给二人,孙祥寅端起一个茶碗来敬过白文斌,自泯一口道:“前几日我与大哥将此事告知蓝秋征,他说只需将经书之事甩到他名上便可。”
“蓝秋征……?”白文斌初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脸茫然地问:“蓝秋征是何人,小弟并未曾听过。”
“昕茗丫头没对你说吗?便是那一日自飞水郡回来时在客栈遇见的那个玄生门的弟子,他有心要插手这事,因此我与大哥昨日去找了他问,他自揽到身上去了,还说日后但凡有人问道经书之事,只管推到他身上便可。”
“竟有如此美事?”白文斌停杯道:“莫不是他这什么玄生门也要争那本经书,才故作此意,好叫兄长与大哥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与他?”
“那就不管他了,你我自非武林之人,这经书落入谁手,既非你我能干涉的,也非你我需担心的,管他作甚?”
“二哥所言甚是。”白文斌喝完茶水将碗放下:“二哥,小弟此来也是有事相求,既然有蓝秋征之事,这事也好做了许多。小弟意思,近几日能否让儒臣侄儿与茗丫头在家中一会?小弟总是担心茗丫头她——”
“贤弟不需解释,愚兄明白。”孙祥寅伸出一只手打断了白文斌的话:“正巧这几日儒臣那孩子也是有些烦闷,叫他两个自去合计合计,兴许两边就都好了。”
“儒臣侄儿难道也是想不明白这一事?”
“唉……一来是这一事。二来是邱老先生现今落入贼人之手生死不明,我欲脱身这事被儒臣知道了,他执意要救邱先生,心中只是不愿如此放着他的先生不管。”
“侄儿这等年纪便知尊师重教之道,着实难得啊。”白文斌由衷地感慨。
孙祥寅笑道:“贤弟,正是因他尊师重教,所以我才难以应付这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