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仙尊一拂袖，白雾消散，面前的白无邪脸色苍白，眼神怔怔。

“你还好？”

“好！”白无邪恨恨地回答到。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数千年前我就想告诉你实情，但你那个时候对她太过狂热，我怕刺激到你。那段时间，东海有兴风作浪，我不得不前去镇压。等我回来，没想到你已经遭遇到她的毒手了。”

“当时执念太深，老朽有今日，罪有应得！”白无邪神志有些恍惚，想起了过去，伙伴儿不惜跟他争吵，劝他离开这个女人的情形历历在目。

“这么多年来，老家伙们一直在为你担心，只是大家知道你是好面子的人，也就不便去打扰你了。况且，你的命数里是要遇到一位少年，他会是搅动天下的奇人。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一等就是数千年。”

“天地乾坤，命数里该有的必然要有，只是这等待有些异乎寻常地漫长了一些。”

“漫长又有何妨，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月光仙尊听出白无邪的话里有话，似乎是为刚才他看到的这一幕幕让他极为扎心。

他有些不能接受。

“你还好受？”

“不好受也得受着！”白无邪咬了咬牙，眼神凝滞。

“我累了，我去休憩了，你也早休息吧！”月光仙尊知道此刻的自己有些多余，也就一拂袖，转身朝山顶的小木屋走去了。

当他走到山顶，回头，远远望着坐在山涧中那个小山岭最高处的石亭，叹口气：“无邪，希望我这样做是对的，而不是害你！”

月光仙尊说完，转身朝小木屋走去。

凌晨时分，天还未全亮，灰色仍旧是主色调。

山涧中的那个小山岭还是看不清勾勒的线条。

月光仙尊突然被惊醒，他猛地坐起身，“不对！怎么有一股强烈的仙人气息？”他撇头，朝窗外一望，顿时惊呆了。

“紫气？东来！”

他一甩衣被，起身，来到门口，看到山涧中那个小石亭里，看到白无邪正在原地打坐，紫色的光芒萦绕在他的周围。

“你终于仙化了！放下了最后一丝牵绊，抛却了世俗的一切，终于还是得道成仙了！”白无邪嘴角露出了苦涩的浅浅微笑。

“也就是在我这与世隔绝的幽僻谷里，倘若是在你的傲徕峰，估计天下此刻会被你的紫气东来被搅扰地大乱。”

“这成为仙体的气息，能把一些豺狼虎豹的妖族招引而去，将你那肉身被撕碎了分享。”

“别人仙化都是驾鹤西去，成为仙宫的人，而你白无邪灵肉分离，只能成就灵魂仙体，不能升入仙宫，这或许是情劫仍未来了吧！”

站在山巅，望着晨雾逐渐从万山中升腾起来，唯有脚下的山涧里闪出一个紫色光晕。

月光仙尊霎时惊叹不已。

“你若是数千年前仙化了，可能会让这紫气光照数年吧！世间大能的待遇，升入仙宫后会成为仙尊，而你却固执一个情字，抛却了太多太多！造化弄人，也弄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