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国,雪鹰教。
此时的雪鹰教,四面八方被围的铁桶一样,到处都是他国派来围剿的大军。
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流血漂杵。
雪鹰教的头顶上,距离大地千丈之外,虚空中盘踞着一座大营,里面驻扎着天魔天庭派来的天兵。
战争已经打了一个月,天兵却连动都没动一下,都是大地上被征调来的各国军队跟雪鹰教、五姹教以及双子国皇室大军激战不休。
人不知死了多少,有小国杀到无人,领队这才得到机会走了,然后又有其他小国奉命加入。
天魔天庭威严所指,任何一个小国不敢抗拒,偏偏就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双子国和雪鹰教、五姹教,带头挑起了反叛的大旗,纠结周边相交的势力奋起反抗。
所以,战争进行了一个月,虽然快要接近尾声,雪鹰教各方受创严重,但是依然没有投降缴械的意思,这让带队的酒天王大为光火。
其实酒天王心知肚明,被征调来的小国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没有一个是全力以赴、誓死效忠天魔天庭的,威压之下不过走走过场罢了。
所以,生气归生气,酒天王却一直忍着不下命令,就让天庭大军在天上看热闹,等他们自己慢慢消耗、拼光。
眼下看来,时机已经快要成熟了。
“报,天王,天庭传书!”
一名魔将捧着银光闪闪的丹书走进大帐。
“念!”
酒天王咚一声把奉若至宝的铁葫芦砸在案上,抹了一把嘴叫道。
魔将大声念道:“气天王出师不利,于北帝仙域疑遭名为方雷的下界男子所伤,一身修为尽废。特诏命酒天王不得再拖延时日,迅速出兵捉拿方雷及其同党,押送天庭治罪……”
当!
酒天王抓起酒葫芦重重砸在案子上,吼道:“什么,气死鬼被废了,是那叫方雷的人族干的吗?”
魔将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回道:“传书上说疑似,极有可能是他。”
酒天王一下子愣住了,呆了半天才又叫道:“这怎么可能?气死鬼位列金仙,再有一小步就是半步至尊,一个小仙王怎么能把他废了。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连连拨弄脑袋,说什么也不相信。
魔将没敢顶嘴,只在下面低着脑袋盯着丹书。
“你怎么不说话了?”
酒天王问。
“属下在看传书,上面……上面确实是这么写的……”
当!
一个铁家伙当头砸过来,把魔将砸了个脑袋开花,倒在地上死了。
“混蛋,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还敢顶嘴!”
大帐里面的魔将魔兵吓得簌簌发抖,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砸死魔将,酒天王的怒火稍微熄灭了一些,忽然一拍案子大叫道:“传令,大军出动,本王要亲自会会那个叫方雷的人族。”
天庭大营内,顿时人头攒动,各路魔将带着手下天兵纷纷赶来,听说要进攻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士气高昂。
“嗯,不错,这才是老子带出来的兵吗,再啰啰嗦嗦都特么去死。擂天鼓,进军!”
酒天王哈哈大笑,喝了一口老酒,大声传出了命令。
天上顿时雷声隆隆,七色闪电当空劈下,对着大地山川河流一阵肆虐。
那些驻扎地离得雪鹰教较近的小国军队跟着遭了殃,被雷电霹雳打得抱头鼠窜,死尸遍野,血液成河。
有人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天庭根本不拿他们当人。
所谓炮灰,就是在打仗的时候不管你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到了该牺牲的时候就得上,就像此时的他们。
在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喊怒骂声中,铁桶瞬间瓦解,侥幸活下来的人远远的逃离这个地方,寻找生路去了。
“天王,下面有我们的人……”
一名天魔将过来相劝。
酒天王翻翻白眼:“我们的人?都打了一个月了,这么多人还没拿下区区一个小国,留着还有什么用,统统去死!”
魔将不敢顶撞,老老实实回归自己的队伍。
酒天王的脾气,天魔天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与气天王相比,他才是真正的“气”天王,翻起脸来六亲不认,连天魔帝尊都要卖他个面子。
这也惯成了酒天王一个毛病,那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对待下属稍有不如意就往死里打,所以大家都是慑于他的威势、惧于他的凶残,打心里没有人愿意追随。
就像刚才传书的魔将,说打死就打死了,一点儿也不怜悯。
要知道一名魔将从天兵熬上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得立了多少战功,修行多少年才能有的成就,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效命的天王手上,实在悲哀。
雪鹰教上空,电闪雷鸣,如星河倒挂一般劈在五彩光幢上面。
五精大阵在这次的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知阻挡了多少次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挽救了多少修士军兵的性命,现如今还在做着殊死挣扎。
在大阵的下面是近百位修士结成的阵营,其中多以真仙为主,小仙王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