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宫出动高手搜寻方雷,大殿之中守望的各族高手也纷纷离开,只剩下极少数人没动,这其中就包括佛宗的和尚和八垣星海的道祖等人。
绿箫的火气依然没有下去,但她身为青元宫主此间有客人在自然是不方便就此离开的,只好耐着性子又回来坐下。
“箫宫主似乎与那少年颇有渊源啊?”光头和尚问。
绿箫一笑,简单应对:“还可以吧。”
再问就什么也不说了。
光头和尚只好知趣的闭上嘴巴。
八垣两位道祖却不知是何打算,就这么在大殿里干耗着,也不说话,也不说离开,让人看着都有些着急。
莫离琰终于忍不住上来询问:“箫姐姐,方大哥他……”
绿箫却摇摇头制止她再说下去,然后闭目端坐不再答任何人的问询。
除了他们,大殿里面还有几位道祖,似乎与星海二人一样的打算,静坐等候。
反正青元宫有吃有喝,不会亏待了他们,再加上地方也大不会打扰到其他人静修,那些要走的才是傻瓜呢。
月华与芳娥商量了一下向青袖辞别,却被她拦住了并劝她们耐心在青元宫等待,无奈只好留下了。
方雷从青元宫出来顺着山势一路向北疾飞,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这才在一座悬崖峭壁间落下。
“念奴!”
这一叫基本上是愤怒叫出来的,也没顾及凤凰与混沌是否会猜疑。
念奴出来,静静悬在身前一动不动。
方雷细细打量,发现它又有了新的变化。
原先类似木偶一样的身体现在生出了真实感,肌肤白皙滑腻中透出一点儿微红,似乎一个新生的婴儿正在成长当中。
念奴忽然动了一动,向侧面转了转身体。
方雷奇道,问:“你干什么?”
念奴第一次脸朝着一侧回答他:“这样盯着别人的身体看,很不礼貌的。”
方雷顿时瞪大了眼睛,叫道:“你现在可是男人,有什么不礼貌的。”
念奴清脆的声音回道:“你眼花了,我本来就是女人,只不过身体还未生成完整。”
方雷张了张嘴,从侧面也确实能看出来胸部有些凸起,只是太小无法分别。
“那个我问你,刚才你什么意思啊?”
念奴却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去动玉盒,这事儿怪不得我。”
方雷怒道:“我不是说这个,我问你跟五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变化。”
念奴依然侧着身子道:“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不用知道,对你没有好处。”
方雷吼道:“我都马上要被人追杀了,你还在这儿瞒着我。我问你,你是不是五脉的后人,或者就是五脉之中的人?”
念奴沉默。
方雷道:“沉默就代表承认了是吧?”
念奴还是不说话。
方雷倒吸了口凉气。
他倒不是在意念奴是不是五脉的人,而是五脉的人怎么会附到他的身上的,那么念奴原来的进化系统还在吗,会不会随着五脉人的加入而渐渐的脱离他。
“你倒是说个话,到底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跟吞噬的元魂有关系?”
念奴始终沉默。
就在方雷将要放弃之际,突然开口道:“还有富余的源石吧?”
方雷一愣,旋即笑道:“你也有受蹩的时候。没有,自己想办法。”
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吓了一跳,也就是说念奴在自发运行系统的进化推演程序强大自己了,那么他忽然想到一简单的试验办法。
盘膝坐下,心中一动念诵起大玄天九转天魔功来。
等到功行一周,对着念奴额头点了下去。
但让他意外的是,念奴却避到了一旁,并叫道:“暂时不能推演功夫。”
方雷顿时有点儿明白了。
说到底全是吞噬元魂惹的祸,元魂借助系统之力复活,然后要重新生出一个意识出来。
不全对,元魂已然没有了意识,也有可能是系统在吞噬元魂的过程中激活了另外一个潜藏的意识,从而生出一个新的人或者生命来。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吧,当前系统是被他给霸占上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分离出来、又在什么时候分离就完全得看系统造人的进度了。
刚刚想到这里,念奴忽然开口。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那么我需要你相助。”
方雷冷笑:“再生出一个生命来反抗我吗?你以为以前没有过生命出现吗?”
念奴沉默良久才道:“我的新生命诞生出来并没有说要背弃你的意思,相反我们依旧跟以前一样,甚至比前做得的更好。”
方雷道:“你这话怎么才能让我相信呢?”
念奴道:“你我同生共死,这就是证据。”
方雷冷笑:“刚才可是摆了我一刀的,我还能再相信你说的同生共死吗?”
念奴道:“我需要孽元果,然后会有一番明显的变化,到时你就能相信我的话了。”
方雷哼了一声,道:“等着看吧。你以为孽元果是大白菜吗,想要就要。”
说完抬头向天上看去。
云端之上,两个晦暗的身影正躲藏在里面向着方雷遥遥观望。
看到方雷起身离开,两身影连忙跟了上去。
从他们所展露的身手来看,均是金仙高手。
“我们要不要传讯回去?”其中一个影子问。
另外一个道:“不用,只要小心跟着就是了。”
“好吧。听说宫主与这年轻人渊源颇深,我们也确实没有必要得罪他的。”
二人说着又隐起了身影直朝方雷追去。
方雷走了没多远就站住了,因为前面有人拦路。
这是三个魔猿后人,手里都拿着一条大棍,站在那里杀气腾腾的不肯让开。
“三位,有何贵干?”方雷问。
最前面的魔猿就是青元宫大殿里面频频发问,脾气有些暴躁的家伙,闻言瞪着眼睛叫道:“五脉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今天是我们太古魔猿一族立功的时刻了。”
说着当头一拳向方雷打来。
后面二猿立刻从两旁抢上,把方雷夹在当中,一顿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