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记不清顾九渊在这里等了多久,她现在像是一个魂体,别人也看不见她,也触碰不到她,她一直陪在顾九渊身边,整整七日,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他就穿着那件血衣在大雪中跪了整整七日。
每次那白衣男子都是来看了他一会就进去了,来来往往的人群进出城门,却就是不准顾九渊进去,凤栖桐开始有些心疼,他小时候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他的鞋已经磨破,衣服已经因为血渍和寒冷的天冻成了冰条,但是他还是倔强的用神力保持着自己的体温,来往的人看见他身上的血渍无不惊叹。
许是因为他年纪小,还以为他经历了什么战乱,他们不知道的是,是因为他杀了许多人身上才沾上了这么多的血。
直到第九日,一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凤栖桐一眼就认出,那是凤羽的马车,到达城门之时那马车却是停了下来,从马车上跳下一个白衣的小男孩。
他走到顾九渊身旁看了看他,问道:“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跪在这里啊?”
顾九渊看都没看他一眼,那臭屁的样子果然从小就养成的。
这个白衣小男孩不出意外就是自己的舅舅凤白离了,看来他们从小就认识,所以才会如此相识。
凤白离伸起他的小手摸了摸顾九渊的手背,他的手因为冻得已经有些发紫了。
“师傅,那件外套来。”
凤白离奶里奶气的对着他一旁的学士说道,那学士点了点头便回了马车上拿出了一件貂皮绒袄,凤白离接过袄子就给顾九渊套在了身上,这天太冷了,你穿这么少根本不行的。
随后便起身回了马车,从始至终顾九渊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只是任由他将那绒袄披在了自己身上。
那学士随着凤白离上了马车锤头在马车旁:“您何必如此,他如此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