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大帝等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无数人流扛着五座信仰雕像，像是浩瀚的海洋上行驶的五座巨轮，向着远方渐渐远去。

“女帝，这次算你运气好，有人撑腰，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气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茯苓大帝的声音宛如洪钟大吕响彻全场。

女帝默默看着。

而缺月也一声不吭，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林尘估摸着，他应该在想着怎么去跟圣母解释此事吧。

圣母这次的目的就是让茯苓五国围攻流光宗主国，逼的女帝出手，可如今却被缺月横空出现搅局。缺月想要与圣母解释都很困难，因为连拍摄术炼机械之中，也没有苏恨菱这个人，圣母很大可能会觉得，苏恨菱是缺月杜撰出来的人，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

此时，流光宗主国的危机解除，林尘只是冲缺月拱了拱手，并无多少感激之意，因为此次原本就是苏恨菱解的围。

鉴于此，林尘先前发出的法则誓约，若是应验，也只会应验在苏恨菱的身上，自己只会成为苏恨菱的奴仆。

可等了一会儿，林尘眉心并没出现奴印。

这说明法则誓约没有生效。从这一点来看，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苏恨菱死了，她是死人，所以法则誓约失效。

二是，苏恨菱不属于这个世界。

因为法则誓约，是依靠本源法则来生成的，天武大世界的本源法则，只在天武大世界中才会有效，也就是说，只对本土生灵有效！而苏恨菱若不是这一个世界的生灵，那法则誓约自然就会失效了。

按正常逻辑来看，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莫名的，林尘心底升起一个念头，觉得第一种可能性也存在，苏恨菱，很可能死了！

一想到这里，内心里那阵抽痛感再次形成，林尘的心脏像是针扎一样刺痛。那种从肉体乃至于灵魂全方位的痛楚，让林尘几乎窒息！

“林尘小友，没什么事老朽就先离开了，我的通讯代码你知道，有事情可以知会我一声。”缺月说完也不等林尘回答就关掉了通讯玉佩，他看出了林尘对他的不满。

“对不住了，林尘。”

一旁，女帝再次传音跟林尘道了声歉。林尘随意摆了摆手没说话，女帝见状也没过多解释，身形也消失不见。

“啊！”

“太好了，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夜落国众人不禁欢呼起来，可欢呼只持续了不多久，当他们看向四周那满目疮痍的场景时，又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这次死的人太多了……流光宗主国将近一半的人口都殒命于此。

“义父，这次是我牵连了这些国民。”林尘上前充满歉意的对流光国主说道。

“这是什么话，你既是我的义子，又是我流光宗主国的三殿下！我们是自己人，谈何牵连？”流光国主收起脸上的悲伤，摇头喟叹道，“林尘，我们武者从踏入武道开始，就走上了这条钢丝绳，什么时候掉下去，谁也说不准，活的久，是福，活不久，也没必要怨天尤人，因为这是天命。天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你也不要自责，死者已矣，今后你要更加善待这些国民，这就足够了。”流光国主说道。

“是，义父。”林尘郑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