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让司机开车去“锦绣”。

司机将两人放到店门口，找地方停车去了。

黎向晚挽着慕长安进了店，店里的导购立马上前说道：“夫人，您来啦。”

——“嗯。”

导购发现站在黎向晚身边的慕长安，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便问道：“这位是？”

“家里人。”黎向晚没有直说。考虑到慕长安年纪还小，又没有在正式场合露过面，她不想让人将小心思动到女儿头上，于是模糊地回答导购的问题。。

“额……”导购心想夫人你这样回答，我应该怎么称呼。

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黎向晚对导购说道：“麻烦替我挑几件适合参加年会的礼服。”

——“好的，您稍等。”

导购将人领进单独的接待室，转身去挑选礼服去了。

趁着母亲换衣服的间隙，慕长安打量了一下“锦绣”京城总店。总店并没有开于市中心，而是开在老街上，装修的风格眼延续着一贯的低调奢华。

导购给慕母挑选了简单却不是华贵的几套礼服，有中式旗袍也有偏向西方的晚礼服。

黎向晚先换了一套晚礼服出来，走到慕长安面前问她穿起来怎么样。

黎向晚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岁月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她看起来也就像个三十多岁正值当年的成熟女性，暗红色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因为平时都有练瑜伽的缘故，黎向晚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略显紧身的礼服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身型，暗色系的礼服衬得她原本就白的皮肤更加的白。

慕长安夸奖道：“还不错。”

被自家女儿夸奖了很是高兴，黎向晚当机立断地决定：“就这件了”。

黎向晚换好衣服出来，将礼服交给导购，导购接过来，冲着黎向晚说道：“夫人，请稍等，我这就将礼服替您包起来。”

“嗯，先不忙，再帮我挑几件不同风格的礼服，要适合她穿的。”黎向晚指了指坐在一旁的慕长安，对导购说道。

原本以为事不关己的慕长安突然被自家母亲cue到，她表示很无奈，连忙开口说道：“我不需要。”

“现在不需要不代表以后不需要啊，先买了，有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拿出来穿了。”

慕长安：“……现在买了，万一到时候穿不了怎么办？”

虽然慕长安的理由很正当，但黎向晚不死心，“我们可以先试试款式，等到有需要的时候直接来买。”

慕长安扶额：“我不想试。”

导购站在原地看着母子俩推来推去，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黎向晚给她使了个眼色，导购当即意会，拎着衣服便下了楼。

相对于不知道身份的慕长安，导购更偏向于黎向晚这个董事长夫人，她想的倒是很简单，连慕董事长都听慕夫人的话，她一个小职员能不听吗？！

等支开了外人，黎向晚故作可怜地说道：“妈妈只是想给你买你人生中的第一件礼服，你都还没有呢？”

“……”慕长安看着自家母亲在自己面前蹩脚地演戏。

黎向晚见女儿不说话，以为是有戏，她再接再厉地说道：“别人家的女儿有的，我家宝贝也应该有。”

慕长安：“……”

黎向晚捧着胸口：“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妈妈吗……”

慕长安满头黑线，她觉着要是再让自家母亲说下去，最终结果，自己很可能会被冠以“不孝”的罪名。

慕长安出声打断黎向晚，“妈，”黎向晚面上一喜，以为她是要答应了，谁知道慕长安接着说道：“第一件晚礼服我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