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烨并没有带慕长安到王府井那边的小吃街，而是带着她来到一条“在外地人眼里不出名在当地人中间却很有名”的美食老街。老街在胡同里，晚上也挺热闹，路两边摆着摊，能听到最纯正的吆喝声。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五块钱一串咯。”

“吹糖人……”

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想吃什么？”莫君烨问她。

“这里你比较熟，你推荐吧。”

其实莫君烨也只是很小的时候来过这里，近十年几乎都没来过，不过他倒还能回忆起，记忆中觉得好吃的那些小摊的位置，只不过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那我们边走边瞧瞧，有什么想吃的就说。”

“嗯。”

两个人往巷子里走，三两步就有一个小吃摊，各式的小吃令人眼花缭乱，让人想起了歌词里的唱段：“北京小吃九十九，样样叫你吃不够。”

莫君烨在一家小摊前站定，摊主热情地招待道：“小伙子，尝尝我们家的奶油炸糕，好吃的嘞。”

“大爷，怎么卖的？”

“一份五块钱，一份里面有五个。”

“那给我来一份儿。”

“好嘞。”

大爷手脚利索的将炸糕装到纸杯里，末了还撒了些白糖在上面，然后递给莫君烨。

莫君烨用牙签串起一个吹吹凉，然后喂到了慕长安的嘴边，这段时间经过莫君烨的“伺候”，慕长安已经习惯了这种饭来张口的感觉，所以等炸糕喂到嘴边，她自然地便张开嘴咬了下来。

“怎么样？”莫君烨等待她的反馈。

慕长安尝了尝，炸糕外焦里嫩，香味浓郁。她点了点头，“不错。”

吃了甜的，要来点咸的才好。有句老话叫：“豆汁儿焦圈儿咸菜丝儿”。豆汁儿慕长安并不太喜欢，咸菜丝儿是配菜光吃有些单调，偏留下这焦圈儿不错，焦圈又名“小油鬼”，圈小如镯，炸得焦脆酥香，男女老少都爱吃。

小摊摊主是个老奶奶，她将焦圈用纸巾包好，递到了慕长安手里。慕长安接过，说了声谢。

老奶奶连连摆手，“不谢，不谢，姑娘你尝尝看。”

慕长安一口咬下去，酥脆油香的味儿，虽然满嘴油，但并不觉得腻味。“您手艺真好。”慕长安夸到。

虽然常听人夸奖自家的焦圈，但听见慕长安的跨坐，老奶奶仍旧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几十年的老手艺了，现在来吃的多半是上了年纪的人，我还怕你们年轻人不爱吃。”

“哪会~钱给您，您收好了。”

“不收钱，不收钱，今天高兴，算我老太婆请你的。”

“那哪儿能呢？！”将钱塞到老奶奶手里，慕长安忙拉着莫君烨跑开了。

跑远了几步，等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忽然相视一笑，觉得今天这趟没白来，不只是因为吃到好吃的小吃这么简单，更是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烟火气。

默默啃着焦圈的慕长安，看在莫君烨眼里比小吃更有吸引力。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因为他动作突然，慕长安怕焦圈上的油沾到他衣服上，空出一直手抵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