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不知道自己做的坏事已经被人扒光了,他回宿舍睡觉,一觉睡到九点多快十点才起来。他起床急匆匆地赶到训练场,看见了正在主席台上观看比赛进展的周志远。
绕到周志远背后,严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老周,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这个时候除了严维莎的事,还能有什么好商量的。周志远推脱道:“老严啊,这还在比赛时间呢,有什么事得空了再说。”
“这不是着急吗?”有求于人,严峻还是放软了语气,“也不耽误你多少功夫,待会回来再看是一样的。”
“那可不成,你看这周围其他几个集团军的军长、副军长都在,大家都来齐了,刚才就我一个光杆司令在,本来影响就不大好,现在我要是也走了,那不是影响更不好了吗。传出去还以为我们第七集团军对这次的大比武不重视呢。”
周志远这话句句掐在理上,加上自己的确是迟到了,严峻也有些理亏,但他仍旧不死心地说道:“那我们不出训练场不就行了吗?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说。”
“你看这周围哪里有隐蔽的地方,你觉得你要说的事儿适合在这个地方说吗?”不管严峻怎么说,周志远就是不答应。
严峻心里一阵恼火,周志远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他不走,你也不能把人拉起来拖着走,不然到时候又有得闲话说了。
“老严啊,我看你还是坐下来看比赛吧,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盯着呢。”周志远偏生觉得严峻受的气不够多,还故意刺激他。
周志远都这么说了,严峻暂时也没有别的法子,阴沉着脸在周志远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眼睛是盯着场上的比赛没错,但思想早就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的比赛结束,跟周志远告了个下午的假,顾不上吃饭,严峻就急匆匆赶去医院看严维莎。
躺在病床上的感觉着实不好受,特别是麻药劲过后,小腿一阵一阵的抽疼,头也隐隐作痛。虽然医生给她注射了止痛药,但并不能完全麻痹她的感觉。腿越是疼,严维莎越是恨不得将这些都百倍偿还给慕长安,让她也尝尝这种折磨的感觉。
这身子不爽利,脾气就容易变差,尤其是严维莎此刻心情本就不好,所以碰上来换药的护士但凡有一丁点儿的磨蹭和动作迟钝,都被她发了一通脾气。
因为一天要打七八瓶药,换药的次数也得七八次,一开始来换药的是个年轻的小护士,因为在别的病房耽误了会儿,来的时候瓶里的药水已经流完,刚从输液管往下滴,怕引起回血,她赶紧换好药,捏了捏输液管让药液顺利衔接上,然后叮嘱严维莎要是快流完了,记得按呼叫键呼叫她。
但严维莎并不领情,对于她的“懈怠”极度不满,指着她的鼻子,好一通骂。
因为记着护士守则和护士长的教诲,小护士也不敢跟病人发脾气顶撞,加上她之前也没碰见过这么难缠的病人,所以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接受。
护士长刚好查房经过这里,见里面似乎起了争执,便开门走了进去,准备帮忙调解。她开口询问情况,小护士还没说话,严维莎便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护士长也是从小护士一步步升上来的,这么些年的阅历不是白白累积的,小护士平时是个什么性格,作为亲自带她的师父护士长是了解的,再一看严维莎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便知道她是心气不爽,故意找茬。
处理起这种事情来,护士长也是非常熟练。她先是跟严维莎道了个歉,“对不起,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造成了您有不好的体验。”然后对小护士严厉地说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影响了病人的心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