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啊,我看这电话已经打了好几通了,倒不像是打错了的,说不定是真的有事找你。”周志远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严峻看了看通话记录,已经有四个未接来电了,他转念一想觉得周志远说的不无可能,虽然严峻想不到在这里除了军区的人,还会有谁找他。
任对方打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严峻便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突然接通,护士长倒突然感到措手不及,一时忘了应该说什么。
“哪位?”严峻的语气并不好。
“通了吗?”刘处长无声地比划道。
护士长回过神,“您好,我们这里是XX军区医院,我是前台护士,请问您是病人严维莎的家属吗?”
一听是医院打来的,又事关自己女儿,严峻这才忘了发脾气,“我是她父亲,什么事。”
“夜间您女儿说腿疼,我去检查的时候,她突然有昏迷的迹象,医生检查后怀疑是头部受损引起的,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但有些流程需要家属陪同、签字,医院这才让我联系您,希望您能尽快赶过来?”护士长说这话的时候,一气呵成,语含焦急,仿佛事情真的很严重。毕竟她看过严维莎的病例,头部受伤是真的。
“下午不还是好好的吗?再说了我不是安排了人守着她的吗?”想起留在医院的勤务兵,严峻下意识地问了句。
“下午确实是没有出现异常,但您也知道脑部受伤的话情况相对而言比较复杂,具体情况还需要医生跟您解释。至于您留下来的人,我们询问过,但对方说不是您女儿的亲属,不能做决定,让我们直接跟您联系,他这时候陪着医生推病人去拍CT了。”
虽然奇怪勤务兵为什么不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听了护士长的“解释”,严峻也没觉得有异,一心担心着严维莎的安危,也来不及细思,便满口应道:“我马上来,该做的检查先做,签字等我来了再签,有什么问题我担着……”边说边往外走,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会议室。
因为严峻为人并不怎么样,其他人对他的突然离场并不是太关心,没过两分钟会议室里便恢复了正常的讨论。
“麒麟这名女兵是从哪里挖来的宝,作战能力太强了,射击精准,情况预判几乎没出错,就连同男兵近身肉搏都占尽优势……”
“是啊,是啊……”
身处“热闹”的讨论声中,周志远心思却已经飘远,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他猜测覃怀那边的行动估计已经开始了。
严峻下楼,坐上安排好的车,驶出了军区的大门。
走了大概有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快到了郊区和市区的交界处时,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车。
“怎么开车的。”因为急刹,严峻头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所以语气很是不悦。
“首长,前面有车横在路中间,过不去。”
严峻看了看,确实有几辆黑色的大众横在路中间,严家佣人出门买菜配车都不用这个类型的车,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你下去,叫他们把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