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凝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府上的大夫赶来了。

“拜见家主，夫人!”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快去看看小姐。”他顾不得这些礼节，眼神不曾离开洛水凝。

那大夫看到洛水凝，先是一惊，然后又恢复如常，走到她旁边。

“小姐，请伸手。”

洛水凝乖乖伸出手，让大夫把脉。

大夫拿出一块帕子搭在她手腕上，遂用两指替她细细的把着脉。

洛水凝看着他的神『色』，并没有太大变化。

他把好脉起身，道“回家主，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

江容闻言放心了不少，忽而想起刚才她对自己的态度甚是陌生，又重新皱起眉头，道，“可是，她刚才对我说话的样子，仿佛不记得我了，这是为何？”

大夫复又看向洛水凝，看她的眼神的的确确是对这里十分陌生，眼里没有太多感情，头似蜻蜓点水，眼睛似睁似闭，甚是困倦的样子。

“回家主，小姐如果不记得一些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头部受到创伤，又或者是受到什么刺激，依我看，家主可以问问小姐。”

江容将目光看回洛水凝，却发现她不知何时睡着了，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

江容轻叹一声，又问大夫，“那她如何才能想起来?”

“除非用『药』，或者是带小姐去从前的地方，跟她说一些从前的事，也许就可以想起来。”

“也许?那就是说，还有可能想不起来?”

“回家主，是这样的，但是家主您想啊，如果是小姐自己要忘记这些的，可能是因为小姐自己认为从前的那些事过于悲伤，不愿意记得，不如忘记那些，岂不更好。”

“大夫此话，也有道理。”江容的眼中蒙上一层薄雾，他确实愧对于她。

“你先退下吧。”大夫走后，江容走到洛水凝身旁，看着她清瘦的脸颊，心中不忍。

水月也走上前，道，“这里毕竟睡不舒服，还是送她回房间休息吧。”

江容点了点头，唤来阿诗将她送回清心苑。

江容回了书房，抽出那张画，画上的女子含着盈盈笑意，他更加愧疚了，想着对她总是多有亏欠，这回回来，他定要弥补回来。

他不能对不起曹苑，更不能对不起她。

洛水凝回了房间，睡下，很久未好好休息的她，沾榻即睡，阿诗看到她的倦意，不忍打扰，只替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偷偷掉了几颗眼泪，便出了房间。

……

虞山上，“公子，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她已经回江府了。”

赤凰站在绿荷苑内，玄雀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