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不知为何,他有些期待晚上,可以边吃月饼,边赏月,他回想起师父从前与他在月下,共吃月饼,谈论各种法术,是多么的愉快啊,可惜现在与他共吃月饼的人再也不是师父了。
洛水凝看向他,发现他眼底有一些悲伤,可能是睹物思人吧。
很快就到晚上了,夜『色』浓郁,秋夜的风有些凉,阿春给她拿了披风,为她披上。
炎阳换下之前的金黄『色』烈焰袍,换上一身淡蓝『色』长袍,外罩一层纱衣,腰间挂着一个碧绿『色』的玉佩,手上拿着折扇。
宛若一个翩翩公子,大步走过来。
洛水凝也换了一套裙子,浅黄『色』裙子,裙摆是中长的,袖摆被风吹的轻轻动着,而浅黄『色』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般。
月亮出来的有点晚,但是月『色』依旧『迷』人,江北站在庭院里,高兴的拍着手,拍完又从桌子上拿了一块月饼,放进嘴里咬下一口,府里的人不多,所以洛水凝和阿春做的月饼也不多。
江北吃了还想要,还直言说这月饼很好吃。
其实阿春也是很难得做了一回,也是在厨房现学的,没想到做出来的月饼还挺不错的,馅甜丝丝的,皮也很薄,馅包的很足,也就是一口咬下,基本上都是馅,小孩子喜欢甜食,更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月饼。
洛水凝也拿起一块,看着月亮吃下,忽然想起娘亲。
她的心开始抽疼,那一阵一阵的疼让她有些难受,心里总有些什么,她说不出来,可是那却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感情。
一旁的炎阳看到了她的样子,不由得走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洛水凝只能摆摆头,勉强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亮皎洁明亮,像一个圆盘。
大家都很高兴,在院子里坐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在这样的佳节,不仅要吃月饼,赏月,还要出门去放花灯,放河灯。
出门的人也格外多,江容看了看炎阳,又看了一眼洛水凝,“炎宫主,不如和凝儿一同出府去放花灯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江北听见他们可以出门,也嚷嚷着要出去。
水月哄着他,“北儿别去了,就在府里,一会儿娘也带你去放花灯!”
江北在她的一番劝说下,就放弃了。
炎阳看着洛水凝这么凉的天气里,额头上还冒出一些细细的汗,眉『毛』皱了皱,有话想说,却又没有说出来。
洛水凝跟在他后边,阿春扶着她的身子,都觉得她的身子有些绵软,走两步都会停顿一会儿,喘一会儿气。
炎阳是男人,走路步子自然是大的,可是在她停顿了几回后,他的步子也就迈的小了些,还时不时停下来,只不过没有去看她们,只是默默的等待着。
阿春扶着她,越发的艰难了些,洛水凝似乎是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她两只胳膊的劲都不够扶住她的。
忽然一个脚下趔趄,阿春惊呼一声。
炎阳忽然停下不走了,阿春重新站稳身子,有些困难的说着,“炎宫主!”
炎阳二话没说就把洛水凝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