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赤裸，双乳缺失，下身生殖器被钓鱼线缝合，这些统统代表了一种侮辱。凶手歧视并憎恨女性，所以他选择破坏女性的第二性征以做宣泄。其他身体器官完整，说明他并没有打算立即处决这名老妇人。避开心脏和人体几大动脉，先割掉她的双乳，让其流血不止。紧接着慢慢拿起针线缝合下体。不会立即死亡，但却可以感受疼痛，虽然想要求生，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凶手……啊，这样的作案手法简直就像在玩游戏一样啊。”

金沐泽手舞足蹈起来，仅靠着脑海中的想象已经带他去到了另一个地方。

虽然他的分析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却令老韦感到一阵胆颤心惊。

只是试探性的问到：“小金，你这小子内心真够黑暗的。”

却不料金沐泽不假思索回答：“想要了解魔鬼是怎么想的，首先你得成为魔鬼。”

老韦更是一滞，带着些许颤音幽幽地问：“如此说来你尝试过？”

金沐泽不曾想过老韦会怀疑自己，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始终秉承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这种手法没做过，不过与之类似的倒做过几次。通常我完成这种程度的也就只需要十分钟而已。”

话语中听出几分骄傲来，看来这种犯罪的事情在金沐泽口中却像是炫耀着一份荣耀与实力。

“在美国的时候，我的老师汉斯先生就经常带我做这类实验。只不过我们不可以拿人开刀，而是用专门养殖的动物来替代。即便是和人类基因相似度最高的灵长类动物，但在我眼中实验效果也并不尽人意。哎，就因为此还常常找到动物保护协会的控诉呢……”

老韦当然自动忽略掉他后面那一大串的解释。就算他金沐泽真拿活人来实验，也绝不会傻到亲口承认啊。

是嫌自己命太多，太够挨枪子，还是嫌牢底太不结实，一不小心就坐穿？

老韦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身子竟有些支撑不住。赶紧伸手撑在了门框上，才不致跌倒。

金沐泽见状想要上前扶住老韦，却被老韦摆摆手。“我没事，只是看到这凶残的现场有些不舒服而已。”

“是吗？”金沐泽眼神中透出一丝狐疑。

老韦受过专业训练，再加上又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不应该……

但转念一想，这场景确实有些瘆人。大概感到不舒服也情有可原。

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残忍的画面，都会替老妇人的死感到惋惜。

顺着浴缸出水龙头看去，那里正好悬着一滴半球形的水珠。

“看来这个老妇人原本打算洗澡，但却被残忍的杀害了。”

“不，她没打算洗澡，是有人将她抱进浴缸的。”

“为什么这么说？”老韦问到，“难道仅仅因为浴缸壁没有一点儿的水珠。”

“不，因为这里没有她的拖鞋。”

其实答案有时往往很简单。

“排除她喜欢光脚在家中走来走去的习惯，被人从其他地方抱进来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我坚信在这个老妇人的房间里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也许那里才是打斗和争执开始的地方，或许能找到嫌疑人的指纹和毛发。而浴室，只不过是她被五花大绑，接受行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