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作为君睿的死党, 自然是跟着去了婆罗洲。反正他家早就分了, 也不怕牵连到贾政他们了。
永泰公若非他家眷都在长安,只怕也跟着跑了。
明显跟着君睿混更有前途啊,日子也好过, 不用像长安那边那样勾心斗角的。
他只需要当好君睿的枪, 听从君睿的命令, 指哪儿打哪儿就成了。
几乎连脑筋都不用动一下的。
一想到要回去面对长安那错综复杂的局面,永泰公就觉得自己脑仁疼。
王焕章则是因为心系福建百姓,二则他怎么也算是儒家子弟, 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想背个背主的名声, 这才与永泰公一起留下的。
不过对于婆罗洲那边, 也是啧啧称奇, “唉,福州这边若非阻力太大,很多政令无法施行, 不然, 也该与依阿华一样的。”
永泰公白眼,“说的容易, 换了你是那些人,有这个敲棒槌的机会, 你会放弃?”
王焕章想都不想, “我会。”如果能将自己的家乡建设的如同依阿华那般, 他可以舍弃自己的部分利益。
在他看来, 君睿当初开出的价码很合理。
永泰公气得半死,“是,你高风格,我们都是俗人,喜欢斤斤计较。”
这世上,多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然的话,怎么这福州的改建如此困难。
哼哼,现在看着依阿华那般哪么漂亮,哪么先进,后悔了吧。
心气不顺的永泰公忍不住挖苦王焕章,“不过,当初拦着荣王不准施工,说要为民请命的是哪个?”
当日那些百姓闹到府台衙门,王焕章为民请命,拦着荣王的施工队,不准拆迁民房,结果迫得荣王终止了这个项目。
现在,呵呵,一个二个都后悔了吧?
活该!
反正朝廷肯定是要把他给调走的,他是再用不着对着婆罗洲那边垂涎欲滴了。
永泰公看着王焕章,忍不住涌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哈哈,我不能到婆罗洲,那是无可奈何。
可是你们都『摸』到依阿华的边了,却生生自己将它推了出去,让人家去享受,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流口水,那日子,比他更难熬。
王焕章只觉得心如刀绞,捂胸叹道:“是我眼瞎,是我有眼无珠,该受你的嘲笑。”
就像荣王骂的,“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那么,就让我来擦亮你们的眼睛,让你们知道,人究竟该过怎么样的日子。”
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这日子还能这样过啊。
他要早知道,他拦着荣王干什么,由着他改造这福州城啊。
什么修医院不吉利?
现在看看人家婆罗洲那边,反倒因此得利,带动了多少行业?
解决了多少民生问题,创造了多少工作岗位?
唉,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就因为那些开医馆的闹上门来,他为了维护他们的利益与荣王僵持。
还有那些住棚户的,明明荣王改建街道对大家都好,也给了他们相应的赔偿,自己却觉得荣王反正有钱,多给点儿给这些百姓,又有何妨。
结果,白得罪了荣王,将这些全部都改到婆罗洲那边去了。
现在想来,都是自家见识短浅,委实是离荣王太远了。
若非朝廷诏命,要他回京述职,他真的都想到婆罗洲拜荣王为师了。
什么叫知行合一,这就是啊。
荣王这一干人,才是干实事的,哪儿像京城里的那帮人,只知道耍嘴皮子。
与接任的官员交接过,王焕章奉旨北上。
知道东南富庶,各个皇子都有伸手,往这边安『插』了不少人手。
当然也不可能如林海等当初接手这个烂摊子那般,一个人兼管两省,现在是一个省一个人,都还无法安排下几位皇子的人手。
看着下面争得乌烟瘴气的,王焕章叹息着连连摇头。
心中起了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当初荣王为什么就不干脆点儿,来个列土封疆呢。
这样也免得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为难啊。
元朔帝给他准备的官职是户部左侍郎,对于王焕章,元朔帝充满了期望,“王卿,你是在荣王手下,跟着他历练出来的,朕希望,你能帮着户部,开源节流,想出些解决户部难题的法子来。”
户部的难题,无法就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