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他们稳得起, 不代表其他人稳得起。
几位皇子没有抓到元朔帝, 自然就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非但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在几经搜捕过后, 他们终于绝望的承认, 他们那个爹,是真逃出去了。
这下就麻烦了。
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啊!
非但不是他们想要的,而且更是他们竭力要避免的,可是,怎么这结果就朝着他们不想见的那个方向发展过去了呢?
难道,这天意真的不在他们这里?
不, 哪怕天不护佑, 他们也要扭转这天意,如果连这点儿认识都没有都没有的话,他们何苦争这个天下。
谨郡王扶着桌子,两眼发红,“说,皇帝到哪儿去了?”
下面的小宦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王爷, 奴婢只是御花园扫地的, 怎么可能知道陛下去哪儿呢?”
唰
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逼』近他的脖子,谨郡王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说, 如果不说的话, 你就永远都不必说了。”
那小内侍浑身汗『毛』直竖, 差点儿就被吓得『尿』了,“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当时奴婢在御花园扫地,就听见好像立政殿那边有人放鞭炮,然后,然后,奴婢们赶过去看的时候,就只见了一地的死人,真没见到陛下往哪边去了啊?”
谨郡王被他气得发昏,正准备给上一下子,看他说不说实话。
外面肃郡王一阵风卷了进来,“不好了,父皇真的已经逃出长安,发出讨逆诏书了。”
当……
谨郡王手中的剑划着小内侍的脖子落下,小内侍眼睛一翻,往后就是一倒,被吓得晕了过去。同时,一股『骚』臭味儿从身上散发开来,他的身下也渗出淡黄『色』的『液』体。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被吓『尿』了。
不过谨郡王也无暇去管他了。
“大哥,你说什么?父皇已经逃出去了?”
其他几位王爷也都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大哥,你没有听错?”
肃郡王恼怒的道:“不错,逃出去了不说,现在还发了讨逆檄文,咱们这下麻烦了。”
本来想做成既成事实,这样那些州郡就是不想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是现在那老不死逃出去,天下谁还会认他们,那老不死的振臂一呼,这下还有他们的事吗?
一时大家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谨王,若非谨王拿住他们的把柄,『逼』着他们起事,他们用得着如此匆忙吗?
根本就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而且父皇手中仍然握有大批的文臣武将。
他们最应该做的就是拖,反正老头儿身体不好,他还能熬几年?
结果,现在,……
“暂时这种情况不会出现,他们只会旁观,真正能响应父皇的,也是极少数,毕竟,父皇的年事已高,他们也得为自己以后着想。”后面进来的壅郡王慢慢道。
到底是一母同胞,他也不能让谨王被人架在火上烤,毕竟这次的事情,最先是从德妃那里起的头。
虽然说这样的事其他的妃嫔也在做,可是人家没有被抓到,德妃与谨王就只能自认倒霉。
而他,才是最无辜的那条鱼啊。
谁叫他是德妃生的呢?
“就是,而且,咱们的手中都有人,也不是不能与父皇的人周旋一二。”络绎进来的慎郡王等也道。
谨郡王红着眼睛看向壅郡王,嘶哑着嗓子道:“四哥,不管母妃如何待你,但是她是你的生母是不容抹杀的事实,她死得哪么惨,你身为人子,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壅郡王抬眼冷冷的看着他,“那么,老十四,你能说出母妃获罪的原因么?”他短促的冷笑一声,“母妃为了你,窥伺帝踪,这才是母妃获罪的原因,害死母妃的是你,你还有脸在这儿说这风话。”
他都已经在为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开脱了,谨王居然都还嫌他做得不够,还想把他与谨王捆在一处?
怎么母妃的宠爱,你没想起分我一点儿呢?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怪他心狠了。一句话怼过去,就打在谨王的死『穴』上。
慎郡王等也想起,壅王可是一直被德妃冷待的,德妃那里的好处,基本都是谨王一个得了,现在居然还不甘心,还拉扯着壅王不放。一时大家看谨王的眼『色』就都有些异样的东西在里面了,德妃死了,这谨王看来已经疯了,现在真的是逮谁咬谁啊。
啊呸,我们又没有对不起你,反倒是你老十四对不住我们,若非你发疯,我们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大家看着谨郡王也是满脸的不高兴,“不错,十四弟,说到这个,你倒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一句话说反就反,把我们都拖下水做什么?”